“雍泰,宋思颜这人其实并无恶意。”
武楼,朱元璋一脸笑呵呵的亲自给刘英倒了一杯热茶。
刘英急忙起身,脸色微变,双手举起茶杯。
“使不得,使不得,微臣岂敢让殿下斟茶。”
朱元璋无奈,放下茶壶,坐在一旁。
“雍泰越来越与咱疏远了,行事也是越来越小心谨慎。”
“殿下为君王,微臣为臣子,自当恪守君臣之道。”
“你啊……”
朱元璋无奈笑骂一句,也没继续斥责。
“听说,宋思颜亲自去了工部,被你给骂了出去?”
“正是!”
刘英满脸阴沉拱手行礼。
“咱听说,是因上次,户部查工部账之事,还有营建宅院之事?”
“正是!”
“雍泰啊,宋思颜此人自滁州便跟了咱,一向兢兢业业,虽然没有多贤,但也不坏……”
“殿下,他是户部尚书,按照官位,比微臣这工部尚书还要高,微臣可没欺负他。”
“他害怕了,还跑来宫内,找咱哭诉!”
“这绿茶老贼,真是奸诈小人!”
刘英忍不住,又是怒骂了一句。
“啊?雍泰为何这般说?”
朱元璋神色一怔,他怎么感觉刘英也有些跋扈了!
“殿下,他们羡慕微臣工部官吏福利,就想用上交宅院所赚钱财,来逼迫微臣工部,也给他们户部官吏这般宅院福利!”
“这个宋思颜……”
朱元璋脸色就黑了下来。
“但是,微臣工部凭什么受他户部这般逼迫?他宋思颜来微臣工部,微臣以为他是来道歉的。
结果,他又说,其余吏部、礼部、兵部、刑部的官吏,也有好多在应天,都还未有宅院……”
“殿下,您说,这老贼不是用其余五部官吏来逼压微臣?
他们来逼压,微臣更是不能同意,若不然,让他们尝到甜头,岂不是事事都要联合起来,逼压工部?”
“另,微臣只是工部尚书,其余五部官吏想要福利,为何他们不上禀殿下?”
“殿下吩咐一声,工部免费给他们营建宅院,都可以。
结果,他们非要微臣私下给他们营建宅院……”
“殿下,这老贼分明就是包藏祸心!”
“这老东西……”
朱元璋的脸色,更难看。
他就说嘛,刘英这老好人的性子,怎么能突然嚣张跋扈起来?
等刘英离去。
朱元璋召来郭英,“给咱好好查查,户部尚书宋思颜,这一阵子都和哪些人来往,说些什么?”
“喏!”
郭英退了出去,朱元璋仍是满脸阴沉。
至于刘英,不急不慢的回家。
至于这件事,到底是有人在背后,挑拨他和应天其余五部数百官吏的关系?
还是想要陷害他,让他给朱元璋一种嚣张跋扈,结党营私的权臣感觉?
随他们去!
反正,老朱已经带着马王妃,还有朱标那小子,前去他府上,和他闺女私下定下亲事。
他们是真不懂老朱啊!
但反正,刘英的名声,算是在应天城内传开。
户部不仅没有收上去工部营建宅院赚的钱,还根据工部上报的修缮城墙费用,又下拨了五万贯。
工部上下,继续热火朝天的干着。
很快。
便到了年节。
应天城内,又是一阵热闹。
但年节刚刚过去没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