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又忙开了。
每天,处理完工部一些政务,就是巡查工部下的各大工坊,或巡查造船厂工地,还有这些房屋宅院。
只是。
刘英建的这处房屋宅院,实在是有些多,不小心就挡了很多商贾大户的财路。
这下,就在应天城内,引起一些不满。
很多读书人或商贾,都喜欢坐在茶铺,或是酒肆内,大声的谈论着。
尤其是,天完国突然派兵攻打湖口与都昌的消息,传到应天。
整个应天城,瞬间轰动。
应天城一众官员百姓,都是又惊又怒。
也都有些担心。
“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账,刚给他们卖去那么多粮食,他们竟然直接帮着元军,攻打咱们吴国城池。”
“听说,原本在鄱阳湖的十万大军,被汤将军、俞将军带过江六七万,攻打安庆去了!”
“嘶……这么说,在都昌与湖口这些城池,只有三四万兵马驻守?”
“若不然,那些天完军敢出兵攻打都昌与湖口这几个城?”
……
“这都过去多少日了,都昌与湖口这些地方,还没消息传来,也不知战况如何啊?”
“李兄大可放心,不见军师还有心思,召集那么多青壮匠人在城西修建房屋院落。
证明,都昌与湖口这些城池的战况,还在军师与殿下掌控之中!”
“怎么就掌控了,这么久了,都昌与湖口一点消息都没有,万一出点意外,那岂不是……”
“不可能!”
“区区天完军,怎能敌得过我吴国大军?”
“为何不能?”
“天完军可不是那些元军!”
“是啊,以往朱家军都是在打元军,是战无不胜。但这次,可是天完军。”
“现在,徐将军他们,可是带着一半朱家军大军,驻守在杭州、婺城一带。”
“是啊,弄不好,这次军师与殿下,可真要吃大亏了!”
“那如何办?”
“要是真让那些天完军攻下湖口、都昌,整个鄱阳湖都属于天完国。
他们只需在鄱阳湖驻上一支水师,随时都可以顺江而下,攻到应天!”
“这不可能,安庆、池州这些地方,可都还在我吴国手中,他们不敢大军进攻应天!”
“如何不能?”
“现在吴国占据天下最富庶之地,殿下四处卖粮,甚至都给大都卖去粮食。
军师整日不是建王宫,就是建造船厂,或建房屋……”
“我看,军师与殿下,都没了那番驱逐鞑虏,光复汉家天下的雄心壮志!”
“慎言!”
……
天气渐凉。
喜欢坐在茶馆谈论的人,更多。
刘英带着刘基等人,出来造船厂、宅院工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一路上,自然能听到,那些谈论的声音。
“军师,这些人是在造谣,如此别有用心,当派人查一查啊!”
刘基都有些愤愤不平。
之前,他还觉得刘英一直大兴土木,建造那么多的房屋院落,是为了赚钱。
当他这个工部郎中,以一个低于市面四成价格,就买下一个两进院落后,顿时明白了。
那些商贾真是奸商!
军师此举,于民于国都有大利。
“不必!”
刘英缓缓摇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让他们随意谈论。
等那些院落宅院建成之后,所有恶意谈论之人,皆不准买房!”
“……”
刘基愣了一下,随即便小心翼翼道。
“就怕他们会以此攻奸军师……”
“说咱小肚鸡肠?恶意打击报复?”
刘英嗤笑一声,“这般愚蠢之人,我刘英何须怕他们?”
“李郎中,以德报怨,何如?”
刘基眼睛猛的瞪大,“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然也!”
刘英满意的点着头,“孔圣人都这般说,我等后辈子弟,如何敢不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