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普敬刚带着大军,急匆匆到达女儿港,便收到禀报。
“元帅,对面的朱家军好像走了!”
“走了?”
王普敬一脸懵,“他们顺江返回应天了?”
“这……”
那斥候百户满脸无奈,“启禀元帅,河对岸有朱家军守着,末将等人探不清朱家军去向!”
“废物!”
王普敬大骂一句,自己找个地方,仔细看了起来。
但,入眼,对岸只有高大的城墙,巡逻的兵将与朱家军水师战船,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甚至,连一艘渔船,都看不到。
看了几眼,王普敬也无可奈何。
“来人,速去洪都,询问都昌的朱家军有无异动!”
“喏!”
一队骑兵,快速朝着洪都而去。
“速速派人去探,一定要探清,朱家军去了何处?他们在湖口与彭泽这两城,留下多少人马?”
“喏!”
一些兵将,再次急忙领命下去。
但,整个湖口与彭泽都已经戒严。
王普敬派去多少人,都会被直接关押起来,拿去当劳役。
无人敢逃。
一日后,王普敬终于收到奏禀,“都昌城内的朱家军,竟然只剩下一万!”
“他们就这般大胆,会以为我等不会攻他都昌城?”
一个文官突然开口说道:“元帅,朱家军这般匆忙,是否是应天出了问题?”
王普敬脸色一喜,“你是说,朱家军内部有人造反?”
“元帅恕罪,下官也只是猜测!”
说完,那文官便不语。
王普敬却越想越有可能,那位丞相不就有反叛天完的打算?
“听说那位吴王,不准朱家军那些武将收任何钱物与孝敬,对那些大户与官吏,也是十分严格。”
“元帅所言极是,定是应天出了什么变故,若不然汤和那些大将,怎会这般突然率兵离去?”
“元帅,汤和他们率朱家军大军离去,湖口、彭泽两城,还有都昌空虚,这对我大军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是啊,元帅……”
王普敬心中也有些意动,“我等手中只有三万大军,若想有动作,还需禀报丞相!”
“元帅放心,丞相一定会同意的!”
“正是……”
“来人,本将手书一封,速速将此地消息,禀告给丞相!”
“喏!”
片刻后。
几道快骑,朝着汉阳飞奔而去。
王普敬等人却是不知,他们以为赶回应天擒王救驾的汤和等朱家军大军,却是已经通过水师战船,驻在池州路对岸的怀宁城内。
安庆路守将余阙,早在朱家军攻下怀宁之后,带着安庆路剩余大军,驻在怀宁西侧望江城中。
朱家军大军渡江,余阙便脸色大变,急忙召集众将,搜集朱家军大军情况,准备守城。
同一时间。
在怀宁城内,耿君用已将余阙信息,告知汤和与俞廷玉等人。
“汤指挥,俞指挥,安庆守将为余阙,河西武威唐兀氏人,元进士出身,又善治军,能与兵士同甘共苦,能文能武。
现为江淮行省参知政事,镇守安庆,是一位贤才!”
“现今,此人为防止我军再攻望江,在望江驻有大军两万!”
吴祯微微点头,“进士出身,还善治军,此人倒是一位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