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急忙问道:“敢问军师,不知平江府出了什么案子?”
看着郑海的神色,是真的不知,刘英更是嫌弃。
“你这平江府指挥使当的真窝囊!”
郑海不由满脸苦笑,“军师说的是。”
“殿下收到密报,平江府有地主大户,用粮食从北方买来奴仆,再用这些奴仆去从百姓手中购买良田……”
“什么?”
听完,郑海顿时勃然大怒。
片刻后,想起什么,又急忙看向刘英,“上位与军师是怀疑末将……”
见此,王濂等人顿时一惊。
刘英则是一脸冷笑,“你郑海身为平江府指挥使,代替上位统领平江府数千兵将,镇守平江府。
出了这么大的事,该不该怀疑你?”
“是该怀疑!”
郑海微微点头,随即便又急忙解释道。
“军师,末将是什么性子,你也知晓!末将怎会与那些贪官污吏、恶绅奸商勾结,去欺压盘剥百姓啊?”
“咱怎么相信?”
刘英神色不变,淡声问道:“你是平江府指挥使,出来这么大的事,你让上位与我怎么相信?
哪怕是我与上位相信你,都察院一众官员如何相信你?
天下官吏与百姓们,又如何相信你?”
“谁知,你郑海当了指挥使,坐镇平江府这般富庶之地,是否变了?是否被那些贪官污吏,或是奸商大户给用钱财美色拉下水了?”
“军师,末将怎会如此?”
郑海神色微变,更是委屈。
王濂与蓝玉几人,心中都是一紧。
军师竟然这般为难郑海?
刘英丝毫不给情面,“这世间,你郑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郑海一愣,思索片刻后,两眼一亮,急忙朝着刘英拱手行礼。
“军师能亲自前来,定是有法子,还请军师赐教!”
“看来,你还没有那么蠢!”
这下,刘英脸上才露出温和的神色。
“不论上位与咱相不相信你,都察院诸位官员同僚前来,若不查一查你郑指挥使,如何能放心?”
“你郑海能放心?平江府百姓能放心?还是上位能放心?”
“可是……”
郑海还是觉得有些窝火。
他堂堂平江府指挥使,什么都没干,就要受牵连?
刘英又冷声问道:“你郑海当了指挥使,身份尊崇无比,镇守之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查一查你,就是不信你郑海了?”
“军师,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何意?”
刘英轻叹一声,缓声道:“是啊,你们都是指挥使了,手握精兵,身旁之人只敢奉承,只敢卑躬屈膝,你们的身份,一下高贵了起来。
受不了质疑,也受不了被人查……”
郑海脸色大变,急忙道:“军师,俺错了,都察院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还是委屈?”
刘英早就想敲打敲打这些指挥使,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郑海记住,你现在是镇守平江府的指挥使,吃的是指挥使这个俸粮!
不论你有没有过错,平江府出现这般大的事,你最少有失职之罪!”
“查你,才是对你的保护!让都察院一众官吏查上一遍,他们证明你是清白的,日后谁还敢猜疑你郑海?”
“上位和咱若是不信你,来的便不是咱,是毛骐,是徐达、花云、汤和、费聚他们!”
“这……”
郑海神色一变,连忙朝着刘英拱手行礼。
“多谢军师提点,是咱郑海犯蠢了,误会了军师与上位好意……嘿嘿,俺就说嘛,军师与上位怎么会不相信俺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