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百室,若需吏部、吏部,或是户部,哪一部配合,老夫去帮你跑腿!”
“对,对,百室,你有什么吩咐……”
“别,别!此种小事,善长一人便可,如何能劳烦几位先生跑腿呢?”
“百室莫要客气,我等虽痴长几岁,但这些琐碎之事,还能打打下手……”
你们是能帮着打打下手,但传出去,我李善长的名声可就毁了!
而且,这些人在元朝之时,积攒下的那一大群门生故吏,也都早在这两年间,陆陆续续进入吴国官场。
若传出去,让这些人愤怒起来,后果可比那些武官集体要解官,还要严重!
李善长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只能哭丧着脸,只能连连拒绝。
真是有苦说不出来,甚至说出来,还会没人信!
想着,李善长直接夺门而逃,也不敢让吏部与礼部前来东阁,他还是自个去吏部与礼部啊!
“惭愧,勤于政务之事,我等远不及百室!”
“夙夜在公,殿最无双啊……”
东阁内,秦从龙与陈遇等人,照例感慨赞赏几声后,几人便开始悠闲的处理起面前的文书账薄。
而李善长,则是顶着烈日,前去吏部与礼部。
……
“妹子,雍泰那小子,竟然对咱产生了怨气!”
夜间,朱元璋也终于明悟过来,扭头便对着马秀英抱怨道。
“嗯?”
马秀英顿时一惊,急忙看向朱元璋。
“重八,你干了什么事,竟然让雍泰对你有怨气?”
朱元璋顿时满脸委屈,“妹子,为何一定是咱干了什么事?”
“你说为什么?”
马秀英白了一眼朱元璋,没好气道:“就雍泰那不争不抢,不贪权也不贪钱的淡泊性子,他能凭空对你产生怨气?”
“……”
朱元璋不由满脸讪笑,“是今日,季良那事,两百多武官上解官书,想重新去从军……李善长建议咱……
咱准备让雍泰……”
“哼!”
听完,马秀英的脸色便黑了下来。
“朱重八啊,朱重八,我看雍泰说的对,你当了吴王这才多久,就忘恩负义,不把那些跟着你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放在心上了……”
“妹子,俺……”
“幸好有雍泰在,才让你反应过来。你也不想想,你现在能控制那么大军,是谁在支持你,听你的话……
要是就连那些从濠州、定远与滁州出来的老兄弟,你都不真心对待,他们也自会放弃你。
到那时,看你还如何指挥这么多大军……”
“妹子说的是!”
“重八,有很多老兄弟都是活不下去,才不得已跟着你起兵反元的。
他们没有什么的野心大志,只要你真心对他们,他们定然也会真心对你!”
“咱也知道……妹子放心,等他们来了,咱亲自端着酒杯,挨个给他们赔礼道歉!”
“到那时,你可别喝多了,说一些糊涂话!”
“妹子放心,咱定然不会的……咱也对雍泰赔礼道歉!”
“你明白就好!”
“是,是……”
两日后。
一队队兵将,便手持文书,前往应天府周围各县乡。
一直以应天府为中心,朝着外面散去。
那些没有上解官书,甚至是准备上解官书的武官,也都收到通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