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朱元璋神色又是一变,随即更是满脸阴森。
“季良,咱记得你是和州太平人士,咱对你季家并不薄,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一旁,刘英与朱文忠、李善长几人,也是脸色大变。
这奸贼,就不应让他来见殿下的!
季良直勾勾盯着朱元璋,毫无畏惧。
“正是殿下待微臣不薄,微臣才要这般来警示殿下。
殿下不见,那天完国,乃是丞相倪文俊把持朝政,天完皇帝只是一傀儡。
而那宋国,刘福通更是命甲士杀害大臣杜遵道,自封丞相,执政朝政,小明王更是一傀儡!”
“殿下,这些都是活生生例子啊……”
“你这厮真是妖言惑众!”
一旁,刘英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怒声呵斥道:“区区徐寿辉与韩林儿,如何能与殿下相比?”
“你问问整个朱家军,哪个大将,甚至是兵卒、降兵,哪个不信服殿下?不对殿下敬佩万分?”
“殿下赏罚分明,以法治国,公平公正,谁人不服?就连方国珍都愿归附殿下,当个国公。
哪个武将,会蠢的反叛殿下?至于像刘福通、倪文俊那般,可以把持吴国朝政?哪个武将可以做到?”
“你这厮死到临头,还要挑拨离间,咱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军师何故如此气恼?”
季良反而一脸平淡,甚至面露笑容。
“军师没有不臣之心,但不代表别人没有!”
“谁有?”
刘英紧紧盯着季良,“咱不知你如此来挑拨殿下与众兵将之间关系,到底是何意。
但你放心,咱一定将你所言之语,都告知一众兵将。”
“军师放心,下官堂堂正正做事,不怕那些兵将报复!”
“真是好厚的脸皮,就你抓人把柄,胁迫他们贪污腐败,又背后告密。
如此连小人都不如的行为,竟然还是堂堂正正?”
说着,刘英又道:“你放心,咱会向殿下求情,不会杀了你!”
“什么?”
季良一惊。
“咱也会向殿下求情,饶恕尔等全族之命,将尔等都贬为奴仆,让尔等一家都去一座矿山之中当劳役!”
“军师为何如此?吴国以法治国,怎能如此轻饶下官?”
“季郎中如此懂人心,怎么还会觉得,咱是在轻饶你呢?”
“军师就不怕百官不服?”
“他们若不服,等他们用下作手段,陷害一众兵将,挑拨殿下与兵将之间关系后,咱可向殿下求情,饶恕他们性命,将他们都贬去劳役!”
季良又急忙看向朱元璋,“殿下以法治国,微臣自知犯下大罪,愿求一死!”
“死?”
朱元璋也不由冷笑一声,寒声道:“季良,咱愿来听你说话,是想要听听你交代,你背后还有没有别人?
既然你还将咱当一蠢货,想挑拨离间,咱便如了你的愿,将你贬为劳役!”
“殿下怎能如此宠信军师?”
季良再次一惊,急忙道:“殿下,微臣听闻,军师与一众武将关系极其之好。
军师可不经殿下之命,就可调动大军,殿下定要……”
“放肆!”
朱元璋再也忍不住,直接朝着季良狠狠踢了一脚。
季良整个人,直接滚了三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