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小人已经打听出,那些唱戏的,在城内有三班人。”
“老爷等诸位士林名宿,乡绅耆老进入总管府没多久,那些唱戏的就开始唱了!”
“老爷,听城内那些商队说,这些唱戏的都是朱家军戏营内的戏子!
朱家军已经网罗一千个这样的戏子,经常在朱家军治下各城唱戏……”
就在唐仲实与洪修永、俞熙等人还在为戏营目瞪口呆时。
又从堂外,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一个下人。
“老爷,出事了!”
“又出何事?”
唐仲实直接问道。
那下人看了一眼一旁的洪修永与俞熙等人,便急忙道:“老爷,听那些商队说,那位吴王殿下已经下令,所有吴国商贾,不准给咱徽州人售卖任何物件!”
“白盐、粮食、美酒、玻璃、石泥、海鱼、纸张……这些,统统不准运入徽州境内。
哪怕是已经运送进来的这些货物,也不可售卖出去。
现在,城内那些白盐与粮食、美酒、海鱼等铺肆,都在开始关门!”
“什么?”
唐仲实与洪修永、俞熙等人,再次大惊。
“吴王怎能如此霸道?”
“此乃他与蒙元之战,涉及商贾是何道理?”
“你可打探到,那些商贾如何如此听那吴王之言?”
“回老爷,听说白盐、美酒、玻璃、石泥与海鱼这些,都是吴王的产业。
那些商贾,都与吴王进行合作!”
“这……”
一众人的神色,顿时再次难看起来。
唐仲实不由感慨道:“这位吴王给我等的下马威啊!”
但这次,洪修永与俞熙等人,都没再次反驳,也没生气。
这事,他们真是无力反抗!
八万朱家军压境,时时刻刻盯着他们,他们手中无军可用。
那朱元璋还断了他们徽州商贾的货物,徽州一些商贾,也必不会那么听他们的话。
甚至,这些商贾还会投效那朱元璋!
现如今,城内还有一群唱戏的。
不出几日,当这些戏传开,城内一众百姓,甚至是城外那些乡野百姓,也并不会如以往那般,尊重他们!
如此,他们还如何掌控徽州?
甚至,如何治理徽州?
这位吴王殿下不愧是佃户出身,竟能想出如此掘根的手段!
一个儒士朝着唐仲实微微拱手,满脸期待道:“白云先生,这位吴王手段如此毒辣,您乃我徽州士林名宿,德高望重,大家伙都听您的,还劳烦您给出个主意啊!”
“出主意?”
唐仲实微微笑了笑,便问道:“诸位可愿捐出一些家中田亩来?”
“这……”
“白云先生,家中田亩都为祖传,我等后辈子孙,怎敢败坏家业啊?”
“是啊,白云先生,那吴王行事霸道,我等担忧,哪怕是捐出一些田亩,他们也不会罢休!”
唐仲实又问:“那如何可愿与他开战?”
“这……”
一众乡绅儒士,顿时又是满脸愁苦。
若能开战,他们怎么还能有这样的困扰。
“唉!”
唐仲实轻轻叹息一声,便道:“诸位,此事我也没好的良策。
如今,天色也已不早,不若诸位先回去。
各自再好好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