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花云、徐达与邓愈等人心惊的是!
他们各自麾下一万多兵将,只有两千多兵将,是真正属于滁州淮西的老卒!
而这两千多兵将之中,却是只有八百多人,让他们感觉到面熟!
这八百多人,还有一百人,属于他们亲卫!
剩下七百人,还都是一些指挥使、千户、百户们,总旗。
但,每一个指挥使,还有五十亲卫!
再剩下分散下去,他们熟悉的千户、百户与总旗们,便没有多少!
如此微少之人,去统管上万大军。
还有,每攻下一座城。
他们还得派出一些心腹武将,治理镇守城池。
他们可信任的心腹,将会越来越少!
若是一个不慎,虽不会如同嘉兴的元军那般,被大户收买,朵儿只班与观孙等元将,直接成了瓮中之鳖!
但若是投毒、刺杀,甚至是哗变……
这对于他们来说,便是一大威胁!
从平江路至松江府,再至嘉兴城!
邓愈与花云、徐达等人,连战连捷,飘起来的心思,直接被一巴掌拍落在地上!
好在,花云与邓愈几人,也并非寻常武将!
几人围坐一块,商议片刻,便想通了军师提点的用意。
而且。
他们麾下这些兵将,虽然被各府县的降兵,给稀释了一些。
但,也仅仅只是一百多人。
战力不失!
这些本部兵将,也都在应天,参加了三个月进修学习!
一个个,熟诵军规军纪,知晓为何要打仗,为何要均分田亩!
而且,也都知晓一些史书典故!
他们只要秉公带兵,赏罚分明,谨慎行事,应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想通之后,花云便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咱也读过三个月的书,要不然还真被军师给吓着了!”
徐达与邓愈两人对视一眼,无奈道:“花大哥,军师并未吓唬你啊!”
花云瞪大眼睛,“小徐、小邓,这还不算吓唬?”
徐达说道:“花大哥,每每大战,你必抢先锋!攻城之战,你也身先士卒!
如此,你的那些亲卫,还有军中淮西老兄弟们,都是紧紧跟在你身旁,生怕伤了你!”
“若是一直这般下去,你身边的淮西老兄弟们,会越来越少啊。”
“这,可……”
花云瞪着眼睛,长叹一声。
“攻城冲杀,咱皮糙肉厚,又比你二人勇武,咱不上,还能让你二人上?”
“另,咱若不上,还是得由咱麾下的淮西老弟兄们上啊!他们谁有咱勇武?”
“咱上,还能少死伤一些老弟兄们!”
花云与邓愈连忙拱手行礼,满口惭愧,“是我二位误会花大哥了!”
“那你二人以后,就莫要与咱争抢先锋了!”
花云哈哈大笑。
徐达与邓愈:……
“花大哥,军师所言有理,只要咱军中回回炮将那些元军炸的不敢守城,炸破那些元军与大户的胆!
让那些大户与豪商们,都愿给咱大军当内应!
以往那些顶着盾牌,冒着火油滚木礌石,往城墙上冲的攻城血战,应会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