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涥化镇?此镇内田地,不早在十多日前便已经分的差不多了,怎还有大户能匿下那么多田亩?”
刘英沉声道:“走,一同去看看!”
“是,军师!”
陶康也没多说,策马便驾车朝着涥化镇方向而去。
看到刘英过来,兵马司千户毛梓急忙上前见礼。
刘英直接问道:“毛千户,涥化镇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军师,听说是新出来一个大户!”
毛梓低声禀报道。
“新来一个大户?”
刘英一顿,随即满脸肃然。
“还未查出缘由?”
毛梓眼中异光一闪,仍是缓缓摇头。
“回军师,并未查出来!”
“嗯!”
刘英不再多言,放下车帘。
“我也随你去看看!”
“是,军师!”
毛梓不再多言,众人紧紧护着刘英,朝着涥化镇而去。
镇上。
一群举着各种锄头、铁锹的百姓,正满脸义愤填膺的将一座有着七八间的宅院给团团围住。
院墙后,则是伸出六个凶狠的脑袋,紧紧盯着外面一众百姓。
“你们这群混账,敢带头抢朱大帅给俺家分的田,这不就是抢俺兄弟几个的命根。
等这事过去了,俺兄弟几个,一定要挨个找你们算账!”
“王大,谁家能分三百多亩田的?”
“俺们兄弟六个,再加上俺爹,咋就不能三百亩田?”
“你放屁,俺家五张嘴,才分了二十三亩!”
“张老三,你家只有你一个成年男丁!”
“朱大帅分田,不论年幼男女,都可分田!”
“胡说,只有成年男丁可耕地,小孩妇孺如何耕地?”
“诸位父老乡亲,朱大帅刚赶走鞑子,还抄了那些大户的家,又将一众寺庙官田拿出来,给我等分了!”
“大家伙的日子都有盼头了,何必动刀动枪,死伤一人,对大家都不好啊!”
一个面容和善长者,带着几个巡检衙役,站在一旁,满脸愁苦的劝着。
“张老三,吴家老大,你们都是有威望的人,也都上有老下有小要养着,眼看就要春耕了,先不要闹腾。
安心种好田,一切等春耕之后,大家再分个对错!”
“哼,赵镇长,并非俺们不放过王家兄弟,是他们太欺负人。
仗着三百亩田,直接将小清河都给挖到他们田中,俺们那田少不说,一口水也浇灌不上!”
张老三与吴大等人,都是连连点头,瞪着双眼,恨不得将院中的王家兄弟都给痛打一顿。
听此,赵镇长还有一众巡检,也都不由一怔。
尤其是赵镇长,原本温和的眼眸,更是闪过一丝寒光。
“王大,大家同为邻里,你们这般霸道,莫非疯了不成?
速速打开屋门,去将小清河的水渠埋了,分给下游田地一些水!”
“赵镇长,小清河在俺家田上流过,怎能分给他们……”
“你若不分,本官亲自带人去分!骤时,你家的田,一口水都浇灌不上,你莫要怪本官!”
“咱看谁敢分咱的小清河!”
院墙后,又露出一颗头发花白,但面相极恶的脑袋。
两双眼睛,阴冷的盯着院外一众人。
“张家老三,吴家老大,你们这群狗崽子去动咱家田一下试试?”
“王屠户,你想干什么?”
赵镇长脸色再次大变,甚至还有些气恼。
张老三与吴老大等人,则都感到脖颈一冷。
但随即,想到他们身后这一群人,胆子再次壮了一些。
“王屠户,元鞑子已经走了,你没了靠山,看你还如何欺压俺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