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朱元璋率五万大军,便兵临集庆城下。
同样。
另一旁的邓愈与冯国胜、李普胜、廖永安所率四万大军,对面也是一片小河滩。
距离最近的常州与江阴,也还有近百里距离。
只是遭到一些小股元军或是大户‘义军’的抵抗。
不过。
这些元军与大户‘义军’最多,也是三四百人。
这些人在岸上,拼命发射弓箭,阻止邓愈与冯国胜等人靠岸。
但,邓愈与冯国胜等人,都是一等一猛将。
一侧,有上千兵将射箭压制,而邓愈与冯国胜、李普胜、廖永安等将领,则是身先士卒,操控快船,直冲上岸。
还没杀上几个人,那些元军与大户‘义军’便溃散而逃。
上岸之后。
便直接率大军往西,朝着丹阳、镇江路攻去。
沿路。
集庆城外。
大军已安营扎寨,浩浩荡荡,连绵十数里。
集庆城内,慌乱一片。
无数官吏,还有大户豪商,看着城外那数十万大军,满脸惊慌。
那五十万大军,刚在高邮城下惨败,这才十多日,红巾军怎么就能这么快就能渡江,出现在集庆城下?
元行台御史大夫福寿、元平章阿鲁灰、参政伯家奴及集庆路达鲁花赤达尼达思等人,都是站在城墙上,看着外面突然出现的元军,满脸惊疑。
看了半晌,便都怒瞪向一旁的水军元帅叶撒,“叶撒,尔等是如何看护的江面,贼军这般多的兵马,是从何处渡的江?”
水军元帅叶撒也是一脸懵。
“我也不知,但这几日,我一直派人紧紧盯着对岸的红巾水师。
那些红巾水师,一直停靠真州,并无异动!”
“哼!”
御史福寿怒声问道:“你是如何派人盯着的?”
叶撒道:“每日派战船在远处盯着!”
“时刻不停的盯着?”
“自是!”
叶撒一脸肯定的回道。
御史大夫福寿继续质问:“那还能让这些贼军渡了江,我等才收到消息?”
叶撒也不继续受气,大声说道:“诸位,这些贼军此前并无任何异动,暗中准备数千筏子。
等其渡江之时,监视的兵卒才发觉,等消息传回,这些贼军已渡过长江。”
“等本将率水师前去阻拦,贼军已直接随意寻了一处河滩上岸,且渡江三万余人!这让我如何阻拦?”
“这些贼军甚是奸诈狡猾!”
听此,福寿与阿鲁灰等官员,都是脸色难看。
谁能想到,对岸的红巾贼军渡江,居然是突然渡江!
甚至,专门偷偷用苇荻扎了那么多的筏子!
不用港口,直接用筏子上岸,不给他们丝毫反应时间!
甚至,大军人数如此之多?
“然,此贼军也甚是狂妄至极!”
达鲁花赤达尼达思看着城下,正在草草安营扎寨的贼军,眼中满是鄙夷,还有些愤怒。
“这些贼军不顾天平、溧水、镇江方向大军,居然直接在城下安营扎寨。
我等只需坚守今日,等天平、溧水、镇江得知消息,必派人来攻。”
“那时,我等率兵杀出,这些红巾贼军腹背受敌,必然大败!”
万户左答纳识里也不由满脸狰狞,“到那之时,我要亲自割下贼将的脑袋,制成夜壶!”
“哈哈哈,我也要制一夜壶!”
顿时,一旁的几个元军万户,都不由哈哈哈大笑起来。
但很快,几人便注意到,一旁从高邮跑回来的义军元帅陈野先仍是神色凝重,不由嘲笑起来。
“陈野先,你莫非被这些土贼给吓破胆了,会觉得这些红巾贼军就凭这十万大军,就能攻破集庆城?”
陈野先迟疑道:“诸位,此红巾贼军不同别的贼军,他们击溃了朵儿只与月阔察儿所率十万大军,还击溃了高邮城下三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