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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真实历史的梦(1 / 2)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漫天的云霞也褪去了金色的华光,王愔之焦急地在庄外等待。

好在一阵车轱辘声传来,一辆马车映入眼帘,后面跟着薛银瓶、奴奴与薛丽妃,都骑着马,还有十来名自家部曲随行,不由徐徐松了口气。

奴奴探头向马车笑道:“我就说吧,郎君肯定会翘首以盼呢。”

“犯得着这样小心吗?”

谢月镜嘀咕了句,就急唤:“停车!”

马车徐徐停住,淑慎与采薇挽着她下了车。

谢月镜甩开二女,提起裙裾,向王愔之小跑而去,眉眼间洋溢着掩藏不住的笑意,却是哼道:“郎君仔细瞧瞧,妾可曾少了一根头发。”

“那我倒是要好好看一看!”

王愔之一把抱住谢月镜那纤细的腰肢,原地转起了圈子。

秀发随着转圈飞舞,如兰似麝的幽香袭来,王愔之暗暗感慨,二十岁的辣妈啊!

“啊,快放下妾!”

谢月镜尖叫起来。

王愔之这才将她放下。

“辣眼睛!”

奴奴和薛丽妃同时拿手遮住眼睛,却是透过指缝偷看。

谢月镜俏面一红,想要挣开王愔之,却仍是被牵着手。

薛银瓶心里有些微微黯然,正要若无其事走过去的时候,王愔之却一把将她牵住。

顿时,薛银瓶心里发慌,毕竟谢月镜是主母,还不知道她与王愔之已经在一起了呢。

谢月镜现出若有所思之色,随即笑道:“姊姊这些年来,一直在郎君身边照料着,只是委屈了姊姊,暂时没有名份啦!”

薛银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心里一松,紧张地捏着王愔之的手掌。

王愔之一手牵着一个,徐徐往庄里走。

谢月镜又道:“其实皇后挺可怜的,茕茕孑立,孤身一人,终日与青灯古佛相伴,郎君不是要默写金刚经么,妾也跟着一起抄,给皇后送一份。”

其实王愔之不太赞成谢月镜与王神爱过多来往,这倒不是忌惮王神爱的身份,他与桓玄彻底撕破脸只隔着一层纸了。

主要是担心谢月镜总是出门,很容易被伏击。

不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下回去我多派些人手保护娘子。”

“嗯!”

谢月镜点了点头,问道:“明日大朝会,郎君去么?”

“不去!”

王愔之不假思索道:“桓玄可以带班剑二十人,甲杖两百人上殿,我功夫再好,也非百人之敌,还是不去参见主上了。”

谢月镜放下心来,她也担心夫郎头一热,嚷嚷着要去上殿,那就麻烦了。

果然,事后听谢混提起,桓玄东张西望了一阵子,有那么片刻,现出了失望之色。

呵!

桓玄竖子,你爹桓温都不敢进宫啊,想逛我进宫?

简直是笑话。

而桓玄也未在朝堂上对北府诸将动手,毕竟北府军要一步步的图谋,在接受了恭贺,散朝之后,就让他们自归京口。

王愔之这些天,未再出门了,潜心默写《金刚经》,谢月镜、贺江梅与禇灵媛跟着抄写,一共录出四份。

一份给母亲。

一份给谢公义。

一份给禇灵媛的母亲谢氏,还有一份由谢月镜带进宫,给王神爱。

王神爱虽然心灵已经扭曲,但到底这两年来佛经没白读,在佛法上的造诣还是很深的,一看就爱不释手。

“这经有什么好?”

谢月镜不解道。

王神爱微微笑道:“金刚经从头到尾,只阐述了四句真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其主旨乃缘生性空。

而慧远禅师法承竺道潜的的本无异宗,虽然开般若学派之先河,主张心物俱无、本性空寂、无在有先、有在无后。

可是与缘生性空相比,终究是有偏于般若性空的本意。

毕竟沙门证的是空性,论及有无,空寂何在,实是落了下乘。

月奴,你那夫郎真了不得呢,居然能悟出缘生性空之意,想必精通佛法,若是让禅师见着,怕是会见猎心喜,非得辨他个十天十夜不可。”

竺道潜是王导族弟,自小好沙门,并为自己改名为法深,因当时沙门大德道人多为竺为姓,遂改姓竺,取法号道潜。

“噗嗤!”

谢月镜掩嘴一笑:“慧远禅师怕是见不到王郎了,我们月底就会离开建康。”

王神家的眸光有些怅然,毕竟谢月镜是唯一能陪她说话的人了,今次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