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天色未亮,大公鸡就扯开嗓门大叫起来。
说来也怪,既便以现代科学的发达程度,人类仍未搞清公鸡司晨的缘由,要说受阳光刺激,明明天还未亮啊。
贺江梅眼皮跳了跳,徐徐睁开。
黑暗中,只有男人的影子。
昨晚,就是与这个男人共牢而食,又共饮了合卺酒,便被四个婢女除去了衣衫,送到榻上,然后……
贺江梅的小脸突地红了起来,随即又秀眉蹙在一起,本能地抱住了身边的男人。
王愔之幽幽醒转,习惯性地伸手掏了掏,便将贺江梅搂入怀里,关心地问道:“还疼吗?”
“不疼!”
贺江梅抿着嘴摇头。
王愔之暗暗叹息。
他高估了十五岁少女的承受力,即便已经非常小心,非常柔缓了,可贺江梅仍是疼的哭了出来。
结果,自然是未尽兴。
这和归荑和女史带给他的情绪价值完全不同,毕竟二女和他圆房时,都十八九岁的年纪了。
这让他吃了个教训,今后再有这类少女,还是得养一养,最起码到了十七八岁,才可以尽情享用。
“都是我不好!”
王愔之将贺江梅抱紧了些。
“真的不疼了,妾可以再服侍郎君的!”
贺江梅忙道。
“哦?怎么服侍?”
王愔之坏坏地笑道。
“郎君就知道欺负妾!”
贺江梅大为羞恼,如只委屈的小兔子,直往王愔之怀里钻。
她在出嫁前,也是看过压箱底的画册,让她用画册上的方式服侍王愔之,那得多羞人啊。
“好了,好了,待身子养好了再说,不过好歹有过一次了,下次换我来服侍你,肯定不会疼了。”
王愔之宠溺地笑道。
”要不,把她们叫进来服侍郎君吧,她们早晚也是郎君的人。”
贺江梅略一迟疑,咬着嘴唇道。
“我有那么饥渴吗,我就想抱着你和月镜睡,你们都是我最为珍爱的人!”
王愔之的肉麻土味情话如不要钱般的抛出。
贺江梅顿时嘤咛一声,身子一阵阵的颤抖,心里流淌着甜蜜。
“天还没亮,再睡会吧!”
王愔之轻轻拍打着小姑娘的后背。
“嗯!”
贺江梅轻点螓首,幸福的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天色渐渐亮了,那四名婢女进来,服侍二人洗漱穿衣,然后去拜见郗氏,贺江梅又向谢月镜施礼。
郗氏看的连声道好。
一晃,又是三日过去。
“郎君,刘寄奴于郁州大破孙恩!”
奴奴匆匆赶来汇报。
“多久的事了?”
王愔之忙问道。
奴奴迟疑道:“大概是好几日以前了吧。”
“夫郎要出海么?”
谢月镜问道。
贺江梅也以不安的目光瞥来。
王愔之笑道:“总要出去碰一碰运气,上回北府军污陷我私放孙恩,那我今次倒是要活捉孙恩给朝廷瞧瞧。”
“如今已是秋末,北风渐起,海上风大浪疾,夫郎万金之躯,何必亲身犯险?”
贺江梅忍不住道。
“无妨!”
王愔之摆了摆手:“船只在海中航行,只要风浪变化不大,其实没什么危险,而水军新造的船,甚为结实,不惧风浪。
再者,十月份不会有飓风了,娘子不用为我担心,明日我就领水军出海,试试能否摘到刘寄奴的桃子。”
“若事不可为,千万莫要强求!”
谢月镜担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