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愔之神色异常精彩。
卧艹!
我连二十岁都不到,就有了一妻两平妻,还有好几个预定的妾,这是要我年纪青青就精尽人亡的节奏啊。
“看你得意的!”
谢月镜不愤的轻捶了下王愔之。
“不!”
王愔之义正严辞的摇头:“我没有半点得意,有的只是对娘子的愧疚,对了,阿母怎么说?为何从未和我提起?”
谢月镜道:“阿母的意思是,贺家娘子家门不幸,待过了门,再为郎君操办与灵媛的婚事,所以暂不和你提了。”
“哎,委屈娘子了!”
王愔之叹了口气,把谢月镜揽入怀里。
谢月镜确实挺委屈的,眼圈都有些泛红,俏面贴在王愔之的胸前,轻轻磨蹭着,似是要将这份委屈渲泻出来。
她清楚,随着王愔之的名位越发走高,将来有的是人家要嫁女给他。
与其烦不胜烦,不如早点定下来。
后来的总不能去当妾吧?
郑玄注《礼记》有云:妾合买者,以其贱同于公物也。
要是哪家士女不要脸的挤进门,被自己发卖了,哼哼,看她家羞也不羞。
呵!
当然,这只是作个邪恶的念头在心里想想。
相对而言,贺江梅家门不幸,禇灵媛门楣衰落,都是弱势存在,而且她和禇灵媛还是好姊妹,好闺蜜。
所以她同意了,免得家里真进了个狐媚子,或者能威胁到她的存在,搅得家宅不宁。
“郎君!”
谢月镜抬首道:“这两年来,虽然受了灾,但未遭兵祸,妾的庄子收成尚可,如今有余粮两百来万石,绢五万余匹,前不久,家父又托大兄送了些钱来。
郎君养那么多兵,手头很紧吧,妾明日叫人点算下钱粮绢帛,送去钱塘,如何?”
这是贿赂我?
我的老婆贿赂我?
王愔之眼珠子一凸。
不过这也凸显出谢月镜确是个小富婆。
谢月镜的陪嫁有庄园一千五百顷,僮仆千人,位于江乘(今南京仙林),与琅玡国为邻。
“这……不大好吧,我怎能用娘子的钱?”
王愔之很虚伪的面现难色。
“妾的钱,难道不是郎君的钱?”
谢月镜掩嘴一笑。
王愔之暗暗感慨,这就是聚个小富婆的好处,而且明年,贺江梅的庄子也要有盈余了,禇灵媛的陪嫁至少也有好几百顷地。
这软饭吃的香啊。
“明天妾着人回丹阳,先去看看归荑母子吧!”
谢月镜从王愔之怀里钻了出来,夫妻俩亲昵的挨在一起,向屋里走去。
母子刚刚洗过,稳婆高高举起小婴儿,把那小勾勾展示给王愔之看。
“郎君,女郎!”
归荑面色苍白,不安的看着谢月镜和王愔之。
是的,生了个庶长子,也不知是悲还是喜。
按宗法制,庶长子地位最为尴尬。
虽名为长子,理该拥有对弟妹的管辖权,却因是庶,没有继承权,了继续权。
毕竟再是庶,也占个长子的名份。
其实王愔之对嫡庶并没有太大的执念。
嫡长子承继制主要是两点,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这固然可以有效避免同宗兄弟间为争夺继承权,从而兄弟阋墙,起维护王权威严与社会稳定的作用,但嫡长子未必是最适合最优秀,甚至还可能葬送整个宗族乃至于国家。
国朝有两个白痴皇帝。
第一个引发了八王之乱,以及接踵而来的五胡乱华,致使中原板荡,半壁江山沦陷。
第二个是当今天子,如果孝武帝立贤不立长,早早以正常人琅琊王司马德文为嗣,司马道子父子何来专权误国的机会?
孙恩哪有胆子聚众作反?
乃至相继篡晋的桓玄、刘裕,包括穿越而来的自已,都只能老老实实各安本份。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
谢月镜坐上床头,握住归荑的手,轻声道:“别多想,当下以母子平安为重,郎君也是有分寸的,断不至于教你们母子受了委屈。”
“嗯!”
归荑点了点头,泪水不争气的地流了出来。
谢月镜转头道:“郎君给孩儿起个小名吧。”
小名要贱,但以王愔之的身份,又不可能真起狗儿猪儿之类的贱名,沉吟半晌,才道:“早起远眺青山,颇觉心胸开阔,就叫青儿罢。”
“青儿,青儿!”
归夷喃喃着,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哎呀,你哭什么?”
谢月镜拿出手帕,给归荑擦拭眼角。
小青儿也草草包裹好了,一名乳娘被唤了进来,稍有几分姿色,屈膝施了一礼,毫不顾忌王愔之,解开衣襟,抱过孩子哺乳,还暗戳戳地偷瞥着王愔之,仿佛要把那雄峻处展示给他看。
王愔之无比尴尬。
这时代的奶妈怎么了?
一个个都想勾引我?
“郎君,女史女郎要生啦!”
这时,又有稳婆在门口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