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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五日过去。
王愔之终于把全军梳理了一遍,鸳鸯阵扩大到满额四幢,除了王六王七,赵大李虎也被任为僮主,兵力的主要来源是朱家部曲,以及从僮仆佃客中挑选的年轻力壮者。
弓枪兵与郡兵合编为一僮,仍由周诚任幢主。
骑兵扩大到了一百五十骑。
匠作营与健保营的规模也大增,前者突破到两百人,后者人数接近三百。
其余佃客僮仆仍旧各安其位,毕竟田还是要种的。
其实按照王愔之的想法,明年孙恩大概率来袭,田地将毁于兵灾,种田没有太大的意义,不过别人不理解啊。
你以前流窜,不种田就算了,如今安定下来,还不种田?
而且田里种的多数是越冬小麦,明年春夏之交即可收获,说不定还能抢收一季。
另有个麻烦,马匹太多。
马比驴骡精贵,养着近两千匹马,负担很重。
而且绝大多数马匹是骟马,每一天都在贬值,迫切需要发卖一批出去。
他盯上了阳羡的豪强,不过不能由他主动找上门。
开玩笑,堂堂贵种,哪能去拜访乡间土豪?
穿越这么久,王愔之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份,高门贵种,该摆谱的时候,就该摆。
五日后,王愔之让周诚部打着郡兵的幌子回阳羡驻守,毕竟明面上,大家与禇爽有默契,驻扎阳羡的部曲不能超过两百人。
王愔之假代义兴都尉,钻了个空子,他亲带数十骑兵,部分鸳鸯阵与枪弓兵,回阳羡拜访禇爽。
同行还有郗氏与谢月镜,婢仆和大车小车。
婆媳俩颇为不好意思,有种恶客上门的感觉。
“推进来,推进来!”
王愔之连连招呼。
一名名婢仆吃力的把大车推入府牙。
“哎呀,贤侄,你这是……”
禇爽带着禇秀之与禇炎之赶来,一脸便溺模样。
“府君来的正好,这是家母!”
王愔之笑着招手。
“世兄!”
郗氏略微福了一礼。
“哎呀,世妹!”
禇爽从未见过郗氏,可装也要装出百感交集的样子。
王愔之道:“府君家里人少,住这么大的宅子难免空旷,不如我们两家暂且并作一家,也好往来走动,府君意下如何?”
禇爽心里暗骂,这哪里是商量,你有和老夫商量的意思吗?
分明是不请自来啊!
不过王愔之攻破朱家庄之事他已有所耳闻,又理亏在先,既不敢拒绝,也没法拒绝,于是干笑道:“如此甚好,若是寒舍简陋,还望担待一二,来人,还不过来搭把手?”
“诺!”
府里一群婢仆涌了出来,推车的推车,拉马的拉马,乱哄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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