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王愔之向第一个挥刀的招手。
那人惶然地走过来。
“你叫什么?”
“朱臣!”
朱臣面相属于凶悍那一类,王愔之打量了番,便道:“别姓朱了,本督赐你姓王,你第一个挥刀,有首义之功。
今赐你绢十匹,美人儿一名!”
说着,就从美人儿堆中,又拽了名长相不错的女子,推入了王臣怀里。
王臣被巨大的幸福砸晕了,搂着美人儿,脸上的横肉哆嗦着。
朱家部曲僮仆中,顿时哗声大作,羡慕之色溢于言表,一双双色迷迷的目光,在那些女子身上扫来扫去。
但是,王臣是王愔之千金买的马骨,一副足矣。
赵大也羡慕的看着王臣,这和赏赐十匹绢与一名美人儿毫不相干,而是赐姓王!
外人很难想象,部曲佃户对于主家姓氏的近乎于信仰般的狂热。
王六王七姓王,是他们父辈立了大功,赐姓王,而这个机会,少之又少。
这朱臣就狗屎运,偏还不明白改姓的价值,为个美人儿欢喜,太没眼皮子了。
“傻愣着做什么?”
赵大忍无可忍地喝道。
“多谢督帅,多谢督帅,今后俺……王臣的命就是督帅的啦!”
王臣回过神来,连忙施礼。
“可愿效法于他?”
王愔之大喝。
“愿啊!”
“这等女子,平素俺们可望而不可得,督帅也赏赐给俺们吧!”
人人目中泛出油油绿光。
“哈哈!”
王愔之哈哈一笑:“想要美人儿,就给老子好好操,往死里操,我们割鹿军会时常组织实兵操演,胜者亦可得赐!”
……
京口!
刘敬宣跪伏在堂下,坦露后背,刘牢之怒不可歇,拿荆条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抽打,那后背上满是血痕。
足足抽了数十下,刘牢之才把荆条扔去一边,哼道:“畜生,可知为父为何抽你?”
“儿兵败,害诸多北府将士枉死于泥淖之中,别说抽打,即便赐死,儿也认罪!”
刘敬宣咬牙道。
刘牢之二话不说,拾起荆条,又抽了十来鞭,才问道:“可知为父为何抽你?”
“这……”
刘敬宣忍着痛,眼珠子暗暗转动,好一会儿,小心翼翼道:“无忌客死异乡,其祖父那里不好交待。”
“嗯~~”
刘牢之点头道:“看来你还不糊涂,还有呢?”
“这……”
刘敬宣挠着后脑袋,半晌想不出来。
刘牢之恨铁不成钢道:“打了败仗不算什么,世间哪有长胜将军,为父亦曾挫于慕容垂之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未能收束溃兵,致使兵败之事传的沸沸扬扬。
为父问你,可有扬汤止沸之策?”
“噢!”
刘敬宣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父亲刚刚以下犯上,背弃王恭,正是人心未稳之时,又吃了场败仗,确实形势不利。
于是冥想苦想起来,心一横道:“父亲,儿先挨个找到溃军,使口风一致,把罪责推到何无忌身上,正是他轻敌,被王贼伏兵所趁,儿率部赶去增援,被溃军冲散,致有此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