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重赏之下有勇夫,一听这话,人群中喧躁起来。
“督帅,快下令吧!”
更多的人催促。
话说郡兵和当地豪强的矛盾非常大,平素里,受尽了欺压。
王愔之道:“我宣布三条军令,其一,上令下行,不得违抗,其二,不得尖银妇女,其三,不得私掠财货,所得论功分配,犯其一者,斩!
现在本督下令:杀!”
郡兵们还没回过味来,割鹿军中的弓箭手,包括薛家子弟,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前移,向墙头射出一枝枝的利箭。
“射,射!”
墙头那中年人气急败坏的大吼。
双方箭来箭来,箭矢交错而过。
守军吃亏在没法撑盾,而割鹿军有盾牌挡住了大部分箭矢。
一时之间,惨叫连声,一名名弓箭手向墙头坠下。
“还等什么?后退者,斩!”
王愔之回头喝道。
“杀!”
“杀!”
一看弓箭手被压制了,郡兵们大喊着扛起梯子向前冲。
一副副梯子架上墙角,一名名军卒鱼贯而上,谁都想抢先登。
“哈哈,先登是老子的啦!”
一名汉子率先爬上去,正哈哈大笑,突然
“上,上,候老三没先登的命!”
靠前的郡兵一看,士气猛涨,三步并两步跃上墙头,不过他们充分汲取了候老三的教训,只大喊着诸如:先登者刘扬,先登者李千丈,先登者苟二狗等名字,扑通通往下跳。
有人半途被箭射中,不甘心的死去,但更多的,还是成功跳了下去。
墙头后面,传出激烈的喊杀声。
“此役获胜,人赐绢两匹,本督绝不食言!”
王愔之一看攀墙的节奏慢下来了,连忙提醒。
“杀,杀!”
喊杀声再度爆起,一名名郡兵攀上墙头,又跳了下去,人数越来越多,朱府的部曲,渐渐现出绝望之色。
……
周家!
“家翁,救救我家吧!‘
周冲的妻子朱氏跪在周僧慧面前,哭哭泣泣。
“快把汝妻扶走,成何体统?”
周僧慧不耐的挥手。
“卿卿,先回去罢,贵家也未必会陷落!”
周冲扶起妻子,实则暗暗叹息。
“郎主,郎主!”
这时,外面有探子唤道。
“何事?”
周僧慧回头。
那探子道:“朱家被攻破啦,那王愔之以自家弓箭手掩护,驱使郡兵攻打,但称凡先登者,赐绢百匹,美人儿一名。
顿时郡兵士气如虹,人人奋不顾身,冒着箭矢攀入院内,与朱家部曲搏杀,奴回来时,朱家大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再偷眼一看,尸骸遍地,还有些部曲献兵跪降!”
一听这话,朱氏双眼一翻,身子晃了两晃,晕倒了。
朱家被灭,不仅仅是朱家的事,连带她都有可能被赐死,以示周家与朱家划清界限。
周冲把妻子接入怀里,目中现出不忍之色。
周僧慧略一沉吟,便道:“先别急,且看那王愔之如何对待我家,你将她扶入房里,严加看管!”
“哎~~”
周冲重重叹了口气,可世情便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