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师本人,突出一个“懒”字。
整天只想宅在家中悟道,懒得在洪荒之内跑东跑西。
若是张寒借着他的名头,去和西方教干架,出了事,还不是要他出手?
大法师可不想变成一个大忙人。
于是乎,便出言训斥道:“洪荒,远不如你看起来那般祥和。”
“远古时我尚未降生,暂且不谈,就说这上古至今,多少天纵之才,多少惊艳了天地的大能,最后都化作了飞灰。”
“洪荒,最多的就是算计!”
这一点,李长寿十分认同。
在一旁低头附和,倒也算是出自于本心。
大法师叹道:“张寒,你可知,为何老师教我莫沾因果?”
“只因这因果二字,扯不断、斩不开,或许你觉得是一件小事,却有可能在漫漫岁月之后,为你引来杀身之祸。”
“自上古一路看下来,我能给你最好的一句真言,便是:洪荒有太多凶险!”
“你看那昔日展翅翱翔九天之外的妖师鲲鹏,最后落得被打残逃遁混沌海!”
“你看那意气风发,屹立于不周山之巅的双妖皇,最后落得身死道消,尸骨无全。”
“再有那战巫一族,那十大妖圣,那血海修罗,那些在天地间呼啸而过的大能大神通者?”
“多如繁星,数之不尽。
”大法师说到这里,望着李长寿与张寒二个人,真心嘱咐道:“这个天地间不存在任何胜者,只有生者,与死者。”
“弟子,自是知晓。”张寒拱手一礼,道:“正如我兄弟二人,捣鼓出这般纸人之术,无外乎怕死二字。”
“弟子先前之言,只想请大法师略微出手,震慑西方教。”
“如此,为海神教披上一层虎皮,也有利于接下来引渡龙族入天。”
“毕竟,相比于其他人,人教大法师的名头,便足以压得龙族喘不过气来。”
“不要油嘴滑舌!”大法师笑骂一句,又道:“我既然来了,自是会出场,替你二人震慑一番西方教与龙族。”
一旁,李长寿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有一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同时又言道:“大法师为何不将这般道理,传给本教众多道承?”
“只是些警言罢了,何人又能真的不沾因果?”玄都笑道:“就好比张寒,还不是被你这一位亲兄长的因果,给牵扯了进来?”
“以他的性格,你这位亲兄长,他不能不管。”
“如若不然,道心有损,金仙无望。”
“哎!我说这些,不过是想给你提个醒。”
“长生金仙不算什么,大罗之境又能如何?莫要因为自己有了飞升,就沾沾自喜,安心修行才是正理。”
李长寿起身做了个道揖,对玄都大法师颇感亲近。
同时。
心中也越发的感激张寒,并生出了一股愧疚感。
正如大法师所言:“如若不是他这个亲兄长,张寒何必入劫,被牵扯进来?”
即便有大法师镇场子,去干西方教,也是很危险的。
西方的两位贷款圣人,也是圣人。
圣人之下,尽皆蝼蚁。
玄都大法师拍拍膝盖,见眼前火堆已烧的差不多了,便慢慢站起身来。
“今日咱们先聊到这吧,你们想学什么神通?”
李长寿沉吟几声,思前想后,还是道了句:“遁法。”
张寒:“遮掩天机之法。”
“你们二人有老师护持,无需担心西方教出手推算你们的根脚。”玄都大法师先是一怔,随后便是抚掌大笑,在袖口取出了两只玉符:
“遁法我有一门,你们两人如今修为太低,修不得!”
“这是一门身外化身之法,你们可参悟,完善纸人神通;还有一篇老师所著经文,自可给你一些修道感悟。”
“这么多年,这几家人教道承中,能出你们两个被老师看重的小弟子,我自会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