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微微一笑,细细品来,这句话却是高深莫测,隐隐有命格、命数之说。
“当然,也有可能是吾想多了。”
“只不过...”
玉帝上下打量了这老翁一眼,别的不说,这一句化身造的,倒是惟妙惟肖。
“既是主动前来,便是有意相投。”
“最起码,也是看穿了吾的身份,想要结这个善缘。”
“既然是抱着善意而来,不妨试之一二,看看有没有大才。”
打定了主意之后,玉帝便接过了这一本书,道了个“善”字。
玉帝接过这本《海神教教义·精装版》,仔细看了几页,随之缓缓点头,笑道:
“此书,确实与我有缘。”
“道友赶来送此书,可是认出我是何人?”
喜欢打哑谜是吧?
那我便投其你所好。
于是,李长寿道:“心识得,目不识得。”
“道友本该居九重天阙,却在此地现身,料想应当是为我这香火教派而来。”
心里知道我是谁,但要可以装作不知道。
心识得,而目不识得,这是什么意思?
莫非,只是想结个善缘,而不愿投天庭?
可在老君的卜算之中,天庭之兴,当从南赡部洲而始。
玉帝挑了挑眉,心中有了计较,便淡然道:
“你既现身相见,莫非有意投奔?”
“若如此,为何不是真身前来,而是来这一纸人。”
李长寿道:“身不由己,陛下海涵。”
一句话,确认玉帝的身份,表达自己确实有意来投。
“身不由己”四字,又为之后诸多“事项”埋下伏笔,可进退有度。
李长寿八百个心眼子,且天生精于心计,行稳健之道,自不会在言语之上有任何的漏洞。
“哦!”
“有戏?”
“吾下界游历,这南赡部洲乃是最后之地,今遇此人,自告奋勇,却言语之间进退有度,看起来颇有才学。”
“莫非,这便是老君口中,我天庭大兴机缘?”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玉帝目光顿时有些玩味,他看了眼左近,便道:
“你我在此地闲谈有些不雅,不如去一妙处。”
当下,那灰衣老者从袖中拿出一幅画卷,缓缓打开,却是一幅山水图。
这白袍青年一步迈出,已是消失在山水图前。
李长寿略作思量,检查了下纸道人身上的自爆、自焚禁制,以及本体身上的防推演之物,端着拂尘飘向前。
临近山水图,李长寿就感觉一股拉扯之力……
刹那间,李长寿的身影,便在张寒的监视之中消失不见。
“哎!”
这一幕,倒也在张寒的意料之中。
只不过,也就从这一刻开始,他心中的那一股不祥之感,愈发强烈。
“不太可能吧?”
“以李长寿的人品,加之我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太可能害我啊。”
“李长寿虽然过于稳健,但良心还是有保障的。”
“既然李长寿不会害我,那我这一股不祥之感,出自何处?”
“又为何会在李长寿消失之后,愈发强烈?”
张寒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只得无奈愤恨道:“究竟是哪个刁民在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