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
王野朝着九渊微微点头，没有寻常道祖面对路尽级至高的敬畏。
“不卑不吭，好样的，我现在有些相信你能够走到荒的那个层次了。”
九渊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更加的开心。
他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无惧一切，哪怕是面对荒也敢比一比的人。
只是数百万年来，一个都没有遇到过。
那些所谓的盖世妖孽们，目光只停留在路尽级的层次，就连始祖级都不敢去想。
这样的妖孽算什么妖孽？
路尽级的确已经是至高的层次，路尽升华哪怕是那些路尽级也几乎难以逾越的天堑。
可连这样的想法都不敢有，恐怕路尽级都难以修成。
自古以来就是求其上着取其中，求其中者取其下。
如果连追求，梦想都不敢设下的话，未来就已经注定了。
至少在九渊看来，包括自己在内的诡异至高，十位诡异始祖恐怕也就止步于此了。
即使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大祭，也不可能突破如今的境界。
因为上限已经被设下，终其一生也无法突破。
这种上限是基于认知而设下的。
就如同你知道路尽级之上还有更强者，但你的目标只有路尽级，那么终其一生你都无法突破路尽级。
但如果你不知路尽级之上还有路，你只觉得路尽级就是最强，那么这个上限就不是路尽级，而是最强。
可现实中，路尽级就已经是修行一路能够走到的极致。
最终路尽升华的，没有一个正常修士。
最初的十位诡异始祖，依靠铜棺之主的骨灰立足祭道领域。
后来的花粉女帝则是依靠铜棺之主留下来的一颗种子走到了祭道境界。
如今的荒天帝，应劫而生，据说也与铜棺之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由此就可以看出，想要走到祭道领域，需要和铜棺之主扯上因果。
这也是限制那些盖世妖孽的原因。
但九渊觉得这世间并非一切都是固定的，先不提有没有其他路可走。
比如铜棺之主为何能够走到那种超脱的层次？总不能是他也得到了某种前人遗留吧？
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是无限循环。
除却这个，铜棺之主总不可能只有这几个相关的圣物吧？
棺椁呢？
曾经生活的地方，一草一木不算吗？
席榻，桌椅等等，这不都与铜棺之主能够扯上关系么？
如果有梦，有追求，也未必不能去追寻。
在九渊看来，之所以做不到，就是因为内心不够坚定，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
但现在王野的到来，让九渊看到了诡异一族出现能够比肩荒的强者的可能性。
“先进去再说。”
明光至高看了一眼远处的荒，拉着王野先进去到了高原之中。
即使相隔无限远，明光至高依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