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娜的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到在场每个人耳中。
费诺似乎早就猜到要回答这个问题，他刚要开口，一旁的莉雅却惊呼道：“怎么可能，你是下任圣女，费诺长老怎么可能会杀你？”
让白扬惊讶的是，身为十二骑士之一的厄尔海诺同样露出不解之色侧头看向费诺。
维娜说完后便低垂下头，手指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白扬低头看去，看到她苍白纤细的手指将布衣抠破，手腕颤抖，似乎已经将情绪压抑到了极点。
见状，一股无名火升起，白扬看向费诺，声音不由得变得阴沉：“我倒想知道作为圣王国议院的长老，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费诺深呼吸后，长叹一声道：“这个答案真的重要吗？阿斯塔，你侵吞北方诸国，放任信徒肆虐，又将中央都市亚特兰纳占领，这些祸乱大陆之事足以让圣王国对你进行圣裁。”
“重要。”
白扬几乎没等费诺说完就喝道。
“我会根据你给的答案来决定...要不要让圣王国灭国。”
几人闻言顿时露出惊愕之色，旋即厄尔海诺一拳砸在桌子上，“阿斯塔！你以为靠着那些实力低微的信徒真的能抵抗圣裁军吗？！”
“维娜对你而言，似乎很重要。”费诺并没有被白扬的话吓到，而是注意到了一件事。
作为一个不死生物，如果成为一方霸主，那一定是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
但维娜的死亡却似乎对阿斯塔有着很深的影响。
“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当初维娜死在我这里时，你们的圣女依翠斯差点就把我干掉。”
费诺眉头微微一皱，维娜与依翠斯有着血脉联系，如果她死亡，依翠斯会第一时间知晓，而议院也准备将依翠斯的愤怒嫁祸给墓地。
这样不仅能让依翠斯的追随者迁怒于墓地，将莱文迪修的隐患和子嗣彻底消灭，还能让维娜的死合理。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墓地早已易主，而主人则比当初的莱文迪修更难对付。
“我们本以为你的野心仅仅存在于雷利。”
“野心吗？”白扬嘴角上扬，他有点气笑了，他站起身，双手按在桌上，身体前倾，面容带着些许狰狞，死死盯着费诺道：
“一开始我也只是打算在这个森林好好活着，是你们，将这丫头带进我的墓地，扰了我的清静。”
他从背包中掏出一直没再用过的那把沉默短剑，粗暴地丢在费诺面前。
厄尔海诺看到短剑的瞬间瞳孔一缩，“这是，您的......”
“就是这把刀子刺穿了维娜的心脏，接下来那该死的圣女就差点把我和墓地毁掉，费诺，你自己告诉我，我应该像羔羊一样接受你们的污蔑嫁祸，等着你们将我杀了吗？”
白扬似乎知道为什么自己此时会有种压不下的怒火。
在森林中，费诺询问他与圣王国的目的时他就已经想要动手了。
这股愤怒从他还是食尸鬼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埋下。
事到如今，马上就要发泄时，这时候有个人忽然问他为什么要对抗圣王国？
“这不是你们逼的吗？”
白扬的面容缓缓恢复平静，语气变得如之前那般，他坐回椅子，“这是圣王国亲手种下的祸端，战争的结果不会改变，如果想要知道我为什么要于圣王国为敌，这个就是答案。”
“所以，为什么要杀维娜，我只有这一个问题。”
费诺见厄尔海诺与莉雅同样看向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可以带维娜离开，去向大陆的东方。”
“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