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依旧面带笑容，侧头看向阿斯塔蒂，见后者神情平淡，他才开口道：
“勋爵曾经被世人称作最年轻的传奇，驱散黑潮之人，希望之光，见证覆灭者，文明的指引者，群星教会的教长，踏足末地的先驱者......”
“咳咳。”阿斯塔蒂脸色古怪地咳嗽一声，指着嘴角抽搐的白扬无奈道：“他想知道的不是名号。”
“噢噢。”克莱恩露出歉意之色，对白扬轻声道：“勋爵作为启动群星计划的发起人，是第一个见证神明诞生的人，她曾直面众女神，并将祂们送往天空。”
白扬闻言皱眉问道：“送往天空？”
克莱恩点了点头，“在世界瓦解之前，勋爵想要探索世界之外的地方，她将由世界意志诞生的存在送向天外，希望知晓世界之外的知识。”
说罢，克莱恩轻叹一声，“可惜，失败了。”
白扬沉寂的心脏开始缓缓跳动，呼吸变得急促，他坐直身子，目光死死盯着阿斯塔蒂问道：“世界瓦解之前是什么意思？失败又是什么意思？”
克莱恩看向阿斯塔蒂，见到对方缓缓点头后，他眼中的浑浊渐渐消失，变得悲痛，语气沉重道：
“或许是我们奔向天空的行为惹恼了创世的神明，又或许我们触犯了世界的基本规则，世界因我们而崩坏瓦解。”
他沉默片刻，身体不断颤抖，痛苦的回忆让他本能地停止陈述。
克莱恩呼吸几次后，他咬着牙道：“我们促成了第一灾厄，大陆崩裂，空间撕裂，海洋倒灌，艾欧损失了将近八成人口。”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地狱，冥界等空间的原因。”阿斯塔蒂声音平淡地补充道。
白扬看向维娜，后者已经呆立原地，她大脑中对历史的认知彻底颠覆。
“洛艾可，科列赛斯，这场对话我希望只有我们几人知晓。”
两只恶魔面色凝重，科列赛斯将眼魔放出后缓缓闭上眼睛，随后脸色难看地对白扬道：“赛琳娜女士在偷听。”
说着，一只矮小的劣等魔将一只由白骨构成的蜘蛛捧到科列赛斯面前。
白扬看向门外，不多时，赛琳娜便出现在门口。
“我只是想知道死者之核的事情......”
轻叹一声，白扬招了招手，洛艾可瞥了眼走进房间的赛琳娜后将门重重地关上。
白扬烦躁地挠了挠头，看向阿斯塔蒂道：“所以说，那些女神之前都是被你派去探索天外的？”
阿斯塔蒂缓缓点头，“祂们确实是离开了艾欧，但祂们如今在哪里，经历了什么，变成了什么，这些我就不知道了。”
“祂们曾经也是人？”
“至少有一部分是......”阿斯塔蒂眼中升出一丝愧疚，“我们做了一些...实验，将祂们和世间万物的能量融合，让祂们成为了比我们更加高级的生命，这样就能在天外的环境下生存。”
“所以说，这些神明都是宇航员？现在这个世界变成这样是因为你们当初登月失败，这些宇航员被某种原因变成某种不可控的存在？”
阿斯塔蒂十分认同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克莱恩在一旁小声对阿斯塔蒂询问道：“勋爵大人，宇航员是什么？登月又是什么？”
阿斯塔蒂摆手道：“女神和群星计划。”
“所以...那些女神的目的......”
“没人知道。”
阿斯塔蒂说完后又补充道：“祂们的信徒或许知道，毕竟祂们都被改造成可以接受和使用这个世界所有能量的形态，所以对女神信仰最为虔诚纯粹的信徒或许能通过某种看不到的方式听到祂们的声音了解祂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