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片刻后。
草原联军再次架起云梯,梯首的“攻城矛”刺入城墙缝隙。
后续的草原联军踩着同伴的肩头攀爬,铁靴踏碎了城垛上的箭垛。
渔阳城的隋军将滚木推下,粗壮的原木裹着碎石砸向云梯,梯上的草原联军被撞得飞起。
却在半空中被后继者抓住披风,活着的继续攀爬,死去的便成了垫脚的尸梯。
有的草原联军被长矛贯穿胸膛,却仍死死抱住梯柱,至死未松开握刀的手。
血顺着刀柄滴落,在城砖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
城头的火把愈燃愈烈。
渔阳城隋军将浸透松脂的草捆抛下,火雨裹着浓烟笼罩城墙。
那些草原各部落精锐铁骑身上的铁甲在高温下扭曲变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城下有的战马被烧瞎了眼,发狂般撞向城墙,马腹被箭矢撕开,肠肚挂在外墙上晃荡。
草原联军露出被火焰燎焦的半张脸,仍在嘶吼着挥刀,直到被隋军的弩箭捅穿咽喉。
渔阳城头的旗帜猎猎作响,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夹杂着远处战马的嘶鸣与兵卒的嘶喊声。
渔阳城隋军依旧列阵于城墙之上,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枪戟如林,箭矢如雨。
城下的草原联军如蚁附膻,一波倒下,一波又起。
他们抬着云梯,推着冲车,口中嘶吼着,面目狰狞。
而渔阳城隋军却纹丝不动,只待草原联军靠近,便将滚木礌石倾泻而下。
石块砸在草原联军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血肉模糊,木桩滚过,便是一片哀嚎。
“该死,是谁,是谁下达了继续强攻,猛攻的命令?到底是谁?”
“本首领的命令是继续强攻,猛攻的命令吗?”
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看着四周的草原将领,一脸愤怒的喊道。
他明明下达了撤兵命令。
可怎么就成了强攻,猛攻的命令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误会,也不是有人听错了他的命令,这是有人改变了他的命令。
这是在挑衅他和室韦首领莫贺弗两人的地位。
也是在陷害他和室韦首领莫贺弗,他必须要找出这个人。
“突地稽乃率,是该死的突厥人,号角声是从突厥铁骑中传出来的。”
“该死,这些该死的突厥人,他们在改变我们下达的命令,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主将。”
室韦首领莫贺弗闻言,亦是一脸愤怒的喊道。
他和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是一样的生气。
这三十几万草原铁骑是他和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一起统领的。
因为这三十万草原铁骑,其实二十几万都是他们室韦,靺鞨的铁骑。
可如今有人改变的命令,让这三十几万草原铁骑猛攻,强攻渔阳城。
这是对他和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的挑衅,更是完全不在乎他和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啊!
“走,跟本首领前往突厥人那里,本首领要突厥人给本首领一个交代。”
“不然本首领是不会放过这些突厥人的。”
靺鞨首领突地稽乃率闻言,面色冷厉,语气冰冷的喊道。
随后就策马前往了突厥铁骑的方向。
室韦首领莫贺弗等人都是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