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比预想中来得快。
陆离和季白也没管拿到香烟的小队长，快步朝着外围士兵所在的区域走去。
越过萧游龙管辖的老街巷，一道明显更具功能性的侧门出现在眼前。
门内外人员流动明显频繁许多，穿着不同制服的士兵行色匆匆，气氛比起老街巷的死寂多了几分躁动，但也更加混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气。
这里就是夜王城的外围，各方势力交错的地带，也是信息流通和灰色交易可能发生的地方。
陆离和季白交换了一个眼神，更加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混在人群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他们看到不同穿着的士兵彼此之间保持着明显的距离，眼神交汇时往往带着警惕甚至敌意。
偶尔有小型冲突发生，也很快被更有权威的小头目呵斥开。
这里的确如那小队长所说，提萧游龙的名号恐怕不好使，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分头看看。”
陆离低声道：“注意听他们闲聊，特别是关于任务、巡逻路线、或者……抱怨的话。”
抱怨往往能透露很多信息，比如对上级的不满，或者对某些艰苦差事的牢骚。
季白微微点头，无声地融入另一侧的人流中。
陆离装作对路边一个摆着废旧零件的地摊感兴趣，蹲下身翻捡，耳朵却竖得老高。
“……妈的，明天又是去第七观察站送补给的日子，那破路越来越不太平了……”
附近两个穿着带有扭曲星辰制服的士兵正在抱怨，声音不大，但陆离听得清清楚楚。
第七观察站？
“谁说不是呢，来回一趟累死个人，功劳没有，风险不小。”
“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那破站还有什么守着的必要？”
“嘘……小声点！听说那附近……有关系重大的东西，不然能派重兵守着？就是苦了我们这些跑腿的。”
重兵守着！陆离继续偷听。
“重兵？哼，我看是重罚吧！上次三队的人不就是因为靠近了那边禁区，直接被……”
“闭嘴！你想死啊！别说了！”
对话戛然而止，那两个士兵似乎意识到失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快步走开了。
就在这时，陆离注意到不远处一阵骚动。几个穿着绣着红色蔷薇的士兵，正围着一个穿着普通劳工衣服的人推搡呵斥。
“妈的！交了这个月的保护费没有？就敢在这片摆摊？”
“大人……上周刚交过给黑蛇哥了……”
那劳工瑟瑟发抖。
“黑蛇？哪个犄角旮旯里的玩意！现在这片归我们血蔷薇大人管了！他说了不算！再交一份！”
为首的士兵恶狠狠地说着，而劳工苦苦哀求，却换来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