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维良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最终,他停了下来,眼神阴沉。
“既然牌桌上的规矩玩不过他,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没有寒暄,直接开口。
“刀仔雄,有单生意,你接不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平淡无奇的男人声音:“邵老板请讲。”
“我要一个人,身败名裂,永不翻身。”邵维良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他的电影,烂在仓库里。我要他的人,烂在赤柱监狱里。”
“目标是谁?”
“火种娱乐,周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这个人,最近很红。价钱,要加三成。”
“钱不是问题。”邵维良咬着牙说,“我只要结果。我要你做得干净利落,让他连翻案的机会都没有。”
“邵老板放心。我刀仔雄做事,手尾最干净。”对面的声音依旧平淡,“他不是在观塘有个工场吗?听说最近请了不少人,日夜开工,很热闹。”
“你想怎么做?”
“热闹的地方,人多手杂,东西丢了,或者多了点什么东西,都很正常。”
刀仔雄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比如,一包上好的白面。你说,要是O记的伙计,从他那个宝贝工场里,搜出几公斤的四号仔,那位港岛第一恶人,还有没有机会拍他的《罪火》?”
邵维呈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栽赃嫁祸。
这是最古老,也最恶毒的一招。
一旦沾上毒,任你背景再深,人脉再广,也百口莫辩。
“好!就这么办!”邵维良挂断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了周凡被戴上手铐,在闪光灯下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周凡,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
这一次,我让你连玩家的资格都没有。
而此时,郑丹瑞的“大哥大”也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听着对面线人急促的低语,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挂断电话,他快步走到正在欣赏“火种一号”的周凡身边。
“凡哥,出事了。”郑丹瑞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以前在字头里的一个兄弟传话过来,说最近道上有人在打听我们工场的安保情况,还有……货车进出的时间规律。”
周凡抚摸着驳壳枪冰冷枪身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如水,但那平静的水面下,却有寒流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