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过安宁在她侧脸亲了亲，“我去见一下梁序。”
安宁温柔一笑，“去吧。”
“爸爸！”小安弦仰起头，笑着露出一排小牙，“我也要亲亲！”
陆西宴蹲下，又在他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让泉爷爷带你和妈妈去划船吧，爸爸忙完了就带你玩。”
......
“陆大少爷，你这天天在家相妻教子的，你爷爷真不管你了？”
会客厅里，梁序调侃着问，“养老婆孩子的钱还够吗？”
陆西宴笑，“不够会找你开口的。”
“谁借你啊。”梁序打趣着笑。
虽然他也很惊讶陆西宴的行为，居然真的说放弃欧腾就放弃，真的不要陆家一分钱就在经济上断得干干净净，但看见他这几天的状态，梁序又替他开心。
最近的陆西宴终于不是冷冰冰的了，会笑了，也会开玩笑了，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还没有跟安宁分开时候的样子。
虽然这四年间的陆西宴无论谁看了都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凛冽且带着王者气息，像一把覆着寒霜的锋利之刃。
但只有梁序知道，他早就碎过了，是从骨子里被人打碎了。
除了他心底的那个女人，没人能将他修复好。
现在，这碎过的陆西宴，好像又被修补好了，有了人情味儿。
陆西宴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声音带着笑意，“别贫了，事儿有消息了？”
“还真有。”梁序收起打趣的笑意，目色正经，“消息还不小，够震惊。”
“按照你说的，先从京海的医院查起，同一天出生的婴儿里有一半是男孩儿，而一半的女孩里，只有少数是RH阴性血。”梁序拿出手机，点开屏幕放在桌面，画面扩大。
“你绝对想不到，在韩芸生程晚晚的医院里，还有一个跟程晚晚差不多同时间出生的女婴，并且血型一样。”
陆西宴顺着梁序的手指看去，扩大的资料上，有个非常眼熟的名字。
“曹涵？”陆西宴眉头微蹙，看向资料上曹涵的名字旁，标注着RH阴性血，“程家那个保姆？跟韩芸血型一样？”
“没错。”梁序说，“我还让人特地查了一下，这个保姆怀孕的时候确实还留在程家，但按时间算，她应该要比韩芸晚两个月生孩子，却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早产了，所以跟韩芸在同一天生了孩子。”
“我就从她查起，结果你猜怎么样？”梁序又点开手机里一个界面，修长的指尖往上点了点，“她生完孩子第三天就出院了，先是回了一趟源西市，十天后坐火车去了滇海。”
曹涵？
程家的保姆曹涵，同一天生了孩子，还去了滇海？
陆西宴眸色微凝，信息点和时间都对得上！
“我还比对过了。”梁序接着说，“24日出生，RH阴性血，带着孩子去滇海，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只有曹涵。”
“而且，我还让源西市的人打听了，源西市是曹涵的老家，但她女儿并没有在源西市，甚至她老家的亲戚和邻居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女儿。”
“所以，”梁序抬眼看向陆西宴微沉的脸，“安宁很有可能就是曹涵的女儿？”
茶杯在指腹间摩挲着，转了一圈又一圈。
梁序的这个推断让陆西宴心里一沉。
他垂眸沉思着，半晌后开口，“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