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弃婴，姜教授夫妇在办理相关手续的时候还要提交捡拾弃婴的报案证明，很显然这个也没有。”
姜笑珊听着他的分析，低头喝着茶，没有言语。
陆西宴浅浅抿了一口茶，声音不紧不慢，“如果您还想继续让我帮您找人的话，我需要知道真实情况。”
姜笑珊放下茶杯抬起头，刚好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睛。
那是一双比她年轻二十多岁的眼睛，却有着深不可测的力量感。
半晌后，她开口，“二十八年前，有个女人抱着个刚出生的女婴来到滇海，准备将那婴儿丢弃的时候，被我大嫂看见制止了。”
“那女人说，她是未婚先孕的，等她临产的时候男朋友拿了二人所有的存款跟别的女人跑了。她独自生下了这个没名没分的孩子，娘家人说她丢尽了家里的脸面，要是她带着孩子回去就要打死她。”
说到这，姜笑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女人可怜得很，说自己没本事没文化养不活这个女婴，就想着把孩子丢了算了，如果孩子能被人捡到领回去养大，那就是她命大，如果命苦就早点投胎找个好人家。”
“所以，孔教授抱养了这个女孩？”陆西宴问。
“对。”姜笑珊点点头，“我大嫂见这个女婴长得白净又可爱，正好他们夫妻到了中年都还没个孩子，本打算去福利院领养的，看见这个女婴觉得有缘就决定养她了。”
陆西宴问，“怎么说的话，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后来反悔了，所以孩子丢失可能是被亲妈带走了？”
“不可能。”姜笑珊斩钉截铁地否决，“那个女人不是本地人，是从北方过来的。她把孩子交给我大嫂的时候，我大嫂给了她钱她都没收，她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我大嫂答应她一个条件。”
陆西宴眉头微蹙，“什么条件？”
姜笑珊看向他，“她说，从今往后，这个女婴不能踏入京海一步，也不准告诉她亲生父母的事，是生是死都跟她没关系。”
陆西宴眸色深沉，如果不想认亲还解释得过去，但不让去京海是什么瘾情呢？
“那女人是京海人？”
“我不知道。”姜笑珊说，“她只说她从北方来的，并且铁了心地不会认回孩子。我大嫂就是想着从南到北距离遥远，对方又没有认回孩子的打算，这才放心抱养了这个孩子。”
陆西宴摩挲着手里的茶杯，“那女孩叫什么？”
“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