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辞书静静烤火,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他的眼里,只能容得下许星禾一个人。
她是任务的目标,也是他要学习的对象。
不过张辞书很好奇,都说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最脆弱的,为何他们彼此之间只有信任。
许星禾丝毫没有吃醋,甚至两人眼神交汇时,也只有一些他们彼此才懂的东西。
为什么两个素不相识,毫无血缘,只是因为后天感情走在一起的两人,能够生出这种信任。
而他……对任何人都没有。
对爷爷也只有信任,却没有这两人对视时的那种人气。
张辞书垂眸,看来他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
“砰——!”
知青点的木门被重重推开,叶文舒跌跌撞撞地扑到炕上,埋进被褥里,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决堤,砸在被褥上。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
让她离开熟悉的城市,来这穷乡僻壤受冻受累也就罢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让她心动的人,却还已经有主了!
隔壁床的女知青听到动静,赶紧爬起来凑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文舒?你怎么了?不是去谢江指挥了吗?怎么哭着回来了?难道村长媳妇又欺负你了?”
“不是……”叶文舒哽咽着摇头,从被褥里抬起头,眼眶红肿得像核桃。
她现在太需要找一个人倾诉,那些憋在心里的委屈,再不说出来就要把她撑破了。
“我……我好像喜欢上江指挥了。他救我的时候,就像小说里写的天神下凡,我还以为他是我的命定之人,可现在……现在他已经有人了!”
话音刚落,她又忍不住抱住女知青,哭得更凶了,连声音都在发颤。
女知青轻轻拍着叶文舒的后背,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嫉妒。
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许星禾的场景,那个女人穿着普通的棉袄,却难掩那份夺目的灵气,连村里老人都捧着她,叫她福星。
凭什么?
她刘梦瑶从小到大都是拔尖的,在城里是班干部,来了黑省也该是最受瞩目的,可就因为许星禾,她刚来那天行李就被村民扔在雪地里,还成了全村的笑柄。
这份羞辱,她永远记得。
“你说的是江指挥身边那个女人吧?”刘梦瑶放缓了声音,像是无意提起,“她叫许星禾,我之前听人说,他俩只是未婚夫妻,还没领证呢。”
叶文舒猛地直起身子,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梦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梦瑶勾起一抹浅笑,微微垂眸,把眼底的算计藏得严严实实,“没领证,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呀。你要是真喜欢江指挥,说不定还有机会呢。俗话说好事多磨,你不是最爱看小说吗?哪本小说里的男女主,不是闯过重重阻碍才在一起的?许星禾现在,顶多算是你和江指挥之间的一块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