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我为太子做事,也就是为朝廷做事,走的是正道。
再说,云翊那小子有什么好?就算他入了雷灵宗,将来前途无量,可他得罪了太子,就是与朝廷作对。
我们云家虽在云城称霸一方,难道能对抗整个朝廷吗?
把他的父母兄妹交出去,牺牲几个人,就能保住云家几百口人的性命,这有什么不对?
你们说我是云家叛徒,可我的良苦用心,又有谁能理解!”
中年玄衣男子话音刚落,其中一位老者气得指着他骂道:
“呸!道貌岸然的家伙,云家没有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子弟,你不配姓云!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我们都不知道吗?
你利用职权私下克扣云家资源中饱私囊,甚至为了一己私利,勾结贺家算计自家资产。
我们早已在暗中调查你,且掌握了部分证据——你是怕事情曝光,才铤而走险!
你暗中在家族防护大阵里动了手脚,才害得大阵被破,几十个族人惨死,连老祖都被打成重伤!
你非但心里毫无愧疚,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可耻之极!”
“好好好!三叔,连你也这般说我,我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简直不可理喻!”
玄衣中年男子气得脸色铁青,“我也不和你们争辩,药反正放在这了,喝不喝随你们。我可是仁至义尽!”
说罢,他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滚!败类!我们不喝你的药!”尽管人已走远,身后仍传来老者们不住的叫骂声。
过了几息,待众人心绪稍平,辰阳才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缓缓现身。
他走到几位老者跟前,轻声问道:“几位叔叔伯伯,你们还好吧?”
老者们看清来人是“云翔”,紧绷的神色才稍稍缓和。
其中一位老者问道:“小翔呀,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五叔。”辰阳应道,“家主怎么样了?”
“哦,家主在隔壁屋里,情况不太好,你去看看吧。”
“是,五叔。”
辰阳应着,推开旁边的房门走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见地上躺着位白衣老者,正是云家家主云开甲。
说是白衣,实则已被鲜血浸染成了红白相间的颜色。
他的手脚被玄铁锁链锁住,修为也遭到封印。
辰阳不动声色地走到云家家主面前,一边想将他扶起,一边轻声问道:“家主,你还好吧?”
云开甲见“云翔”突然出现,不由一惊。
他在辰阳的搀扶下勉强坐起身子,正要开口,辰阳却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抬手布下一个小型结界,隔绝了内外气息。
云开甲不解地问:“小翔呀,你去哪了?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
辰阳这才压低声音道:“云伯父,我不是云翔,是扮成他的样子来救你们出去的。”
随即,辰阳的面部皮肤、肌肉和骨骼轮廓开始不断扭曲、变化,不过眨眼功夫,便化作了另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