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掌握了一丝时间法则。”辰阳转头看向他，“想不想亲眼看看？”
这句话瞬间勾起楚晚宁的好奇心。“当然想见识一下。”
他放慢脚步，不着痕迹地与辰阳并肩而行。
只见辰阳抬手轻挥，无形的时间之力如水波般漫开，将两人笼罩其中。
掌心泛起的金色法则光芒流转，他低念一声：“时间回溯！”
金色光芒闪过的刹那，只见同行弟子们像被按下循环键的傀儡。
每隔十息便机械重复抬手、迈步的动作，僵硬的姿态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楚晚宁震惊得呆立当场，连下巴都忘了合上。
直到辰阳收回时间法则，弟子们才重新恢复如常。
楚晚宁还沉浸在震撼中，辰阳已上前拍拍他肩膀：
“该走了。”
“啊......？哦......！”
楚晚宁慌忙跟上，小跑几步凑到辰阳身侧，“辰师兄，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吧。”
“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境界？”
楚晚宁盯着他的侧脸，试图从细微表情里捕捉答案。
辰阳脚步未停：“筑基二重，和你一样。你不是能看出来？”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筑基二重。”
楚晚宁尴尬地摇头，实在难以将眼前人的实力与境界划上等号，“那你的真实战力到底有多强？”
辰阳沉吟片刻：“不用特殊手段，能敌普通筑基九重。
要是全力出手，筑基九重巅峰也能一战。不过还没和金丹一重交过手，不好说能不能抗衡。”
“筑基九重巅峰？甚至能碰金丹境？！”
楚晚宁惊得后退半步。他自诩天骄，筑基二重就能越两个小境界挑战筑基四重，在宗门已是顶尖天赋。
可辰阳这番话，直接将他的认知碾得粉碎——两人之间的差距，何止天壤之别。
看着站在面前的人，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修行都修到猪身上了。
楚晚宁压低声音试探地问道：“以辰师兄的实力，如今已是宗门弟子之首。
等他日突破金丹境，怕是要坐稳年轻一代第一人的位子。不知你将来有何打算？”
辰阳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眸光深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外面的世界......”
楚晚宁喃喃重复，忽觉胸腔里燃起一团陌生的热意。
他从未想过走出宗门后的路，此刻却被这句话撞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多年后回首，他才惊觉，这场对话正是自己波澜壮阔人生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