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石铁牛的异常
“哐当!”
就在两人对峙时,一直沉默的石铁牛突然暴怒,一拳砸在祭坛的石柱上。石柱轰然碎裂,碎石飞溅中,他从碎石堆里抓出一块青铜残片——残片上刻着一张人脸,竟与石铁牛一模一样,下方还刻着一行小字:“庚号龙傀,甲子年制”
阿兰朵刚想上前查看,她腰间的蛊虫突然开始疯狂挣扎,随后集体暴毙,化作黑色的粉末。阿兰朵脸色煞白,惊恐地后退一步,指着石铁牛,声音发颤:“他……他体内有东西在吃我的蛊!我的蛊虫靠近他,就会被强行吞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石铁牛看着手中的青铜残片,又看了看阿兰朵的反应,眼中满是困惑:“俺……俺不是龙傀,俺是石铁牛,是铁掌门的弟子啊!这残片上的人,怎么会跟俺长得一样?还有俺体内的东西,是什么?”
林素衣接过青铜残片,仔细查看后,脸色凝重:“这是黑云教制作‘龙傀’的标记。龙傀不是活人,是用活人尸体加上龙气炼制的人形兵器,没有自己的意识,只听黑云教的命令。石铁牛,你是不是在矿场的时候,被黑云教的人注射过什么东西?或者吃过奇怪的药丸?”
石铁牛努力回忆着,突然眼睛一亮:“俺想起来了!有个戴青铜面具的老头,给过俺一粒黑色的药丸,说吃了能强身健体,俺当时觉得味道不错,就吃了!难道那药丸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是那药丸让你变成了龙傀的容器!”林素衣的声音冰冷,“黑云教想让你成为龙傀,用你的身体承载龙气,等龙祖复活后,你就是龙祖的第一个傀儡,用来屠杀武林人士!”
石铁牛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不……不可能!俺不是傀儡,俺有自己的意识,俺还记得俺的家乡,记得俺的爹娘!俺不是怪物!”
(5)包不同的\"高光时刻\"
“都别吵了!现在不是纠结身份的时候!”包不同突然高举手中的火把,一脸严肃地喊道,“这种时候需要专业的驱邪手段!我爷爷说过,火把能驱散邪祟,只要我用火把绕着祭坛转三圈,就能压制住龙气,还能找到藏起来的宝贝!”
他说着,就举着火把绕着祭坛跑起来,可刚跑了半圈,火把的火焰就不小心撩到了他的衣摆。“呼”的一声,包不同的衣服瞬间被点燃,他变成了一个火球,在祭坛上满场乱窜,一边跑一边惨叫:“救命啊!自燃了!我的衣服!我的裤子!再烧就没了!”
沈破云见状,赶紧随手掀起血池里的水,朝着包不同泼去。“嗤啦”一声,火焰被浇灭,可包不同的衣服也烧得只剩几片布条,露出了他肥硕的肚皮——而他的胸口,竟浮现出与《护龙族谱》扉页上一模一样的血字:“以子弑父,以血葬龙”
“卧槽?!”包不同低头看着胸口的血字,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纹的身?我怎么不知道!这字也太丑了,比我写的还难看!而且这内容也太不吉利了,我连爹都没有,怎么‘以子弑父’啊!”
林素衣脸色骤变,手中的银针瞬间射出,精准扎在包不同胸口的血字上,厉声道:“那不是纹身!是‘血咒’!是黑云教早就下在你身上的,只要你靠近囚龙狱,血咒就会被激活!你以为你是偶然卷入这件事的吗?你从一开始,就是黑云教的棋子!”
包不同愣住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恐惧:“棋子?我怎么会是棋子……我就是个卖烧饼的,我只想赚点钱,娶个媳妇,过安稳日子,我不想当棋子啊!”
(6)囚龙狱真相
就在包不同崩溃之际,沈破云、冷月心和林素衣三人的鲜血突然不受控制地从指尖流出,朝着祭坛中央飞去。三股鲜血在空中汇聚,凝成一个微型的葬龙渊立体图,山川、河流、洞穴都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囚龙狱的栅栏。
随着鲜血不断注入,立体图中的囚龙狱栅栏渐渐变得透明,露出里面囚禁的东西——那是一条巨大的龙骨!龙骨通体漆黑,虽然只剩骨架,却依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空洞的眼窝对着祭坛的方向,仿佛在等待什么。
突然,龙骨的头颅微微抬起,空洞的眼窝中闪过一丝红光,一道低沉而古老的声音在整个祭坛上空响起,直接传入每个人的脑海:“终于……等到葬龙人了。千年来,你们护龙族和葬龙人,一直在阻止我复活,可你们不知道,没有我,这天下早就被龙气吞噬了!”
一道黑光从龙骨的眼窝中射出,精准射入沈破云的眉心。沈破云没有痛苦,反而瞬间明悟了所有真相——
所谓“葬龙”,根本不是镇压龙祖,而是每百年用葬龙人的血脉唤醒龙祖;护龙族守护的不是天下,是龙祖复活需要的“祭品”;黑云教的真正目的,不是掌控天下,是协助龙祖复活,因为只有龙祖,才能彻底净化暴走的龙气,拯救这个即将被龙气毁灭的世界。
“原来……我们一直都错了。”沈破云喃喃道,眼中满是迷茫,“我们以为黑云教是敌人,以为护龙族是正义的,可真相竟然是这样……那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还有意义吗?”
龙骨的声音再次响起:“葬龙人,别迷茫。你的使命不是镇压我,是帮我复活。只有我复活,才能拯救天下,才能让你的族人、你的朋友,都活下去。现在,用你的血脉,打开囚龙狱的大门吧!”
沈破云看着身边的冷月心、林素衣、包不同和石铁牛,又想起父亲、母亲和师父的牺牲,心中陷入了两难——是继续阻止龙祖复活,遵循之前的使命;还是协助龙祖复活,拯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