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院的事情自不必他担心。
有着这位公主,怕是往后这后院就不会再有从前那般有人只手遮天的存在。
若是能在苏喜回归之前,将那些乱草全都砸了个干净才是最好的。
“所以说身为公主,做起事情来,就算是我那些婶婶们再不开心,也只能退避三舍,但你还是得派人盯紧了,别让那位公主真受了什么伤,到时候说不定太后与陛下又要如何。”
“是,属下记得了。”
——
草原的生活过得确实恣意,但苏喜却也仍旧更加担心如今沈槐序的状态。
沈槐序平日里与那些村民们待在一起倒也不曾有什么。
但每每看向苏喜身上的目光里,却也仍旧带着几分逼迫。
还记得系统说,沈槐序黑化过后就是这副模样。
如今没了系统,苏喜做起事情来确实束手束脚。
只是之前和系统告别之时,系统也曾经说过,只要自己重新和沈槐序之间相处,系统就会归来。
可这眼瞅着,就要有上将近十个月的光阴了。
可这系统却仍旧遥遥无期。
苏喜还在想着这件事,而沈槐序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托着个不知什么猎物的皮毛,上面还带着些鲜血。
“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苏喜的思路,苏喜一抬头被他手里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东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扬了扬手里那与鲜血混着的皮毛,“今日出去打猎的时候,抓了只成年的狐狸,刚刚把这毛剃了下来,打算让人给你做件大敞,省着过些日子,天气冷了,你受不住。”
草原的冬日一定是极为寒冷的。
所以他早早的便已经准备好了。
这只狐狸也并非是突然出现,而是他已经跟着那些猎户们来来回回观察过好多次才抓到的。
苏喜只能看得见那一团血迹,而且他竟要如此自己亲自去处理这批皮毛。
“其实我觉得…没有那一件衣服也没什么,反而你这样活生生的把这皮毛从…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残忍?我只是播了个死狐狸的毛罢了,怎么从前你杀鸡的时候不曾扒过鸡的毛吗?”
苏喜被他的一句话噎得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他说的话也尚且在理。
从前为了补身子,也不止一次杀鸡。
面前之人沉默不语,他又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快速的烧了火,又用热水烫了那皮毛。
苏喜原本还坐在一旁看着他弄,但后来实在受不了那有些刺鼻的气息便转身离去。
他看了看那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却越发的窝火。
平时若是苏喜瞧见他这么残忍杀害生物,一定又要啰嗦些话语。
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苏喜如今还在乎他吗?
男人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已经关上的房门。
他二人已经在此处生活许久。
可是他却从未在苏喜的眼眸之中再像从前一般看到那副神色。
苏喜反而带了几分惧怕。
她如今做了些小时候苏喜每每都不准她做的事,能得到的也并非是苏喜一如既往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