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棋似乎好像听到了什么诡异的话一般转过头去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江卧云。
“你怎么会突然之间……关心起这个?”
他之前几日还与宁杭说。
江卧云素来清高,怕是绝对不会接受朝堂的指派,更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功与名全都隐藏在驸马的名誉之下。
他二人这几日还想着如何安抚江卧云。
但却没想到这话竟是先从江卧云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想清楚了。”
他手中是无实权,便始终都无法反抗江家。
而如今他娶了和善公主,做了这皇族的驸马。
若是一味的依附于那公主之上,往后又如何能与她断绝婚姻。
“我想的很清楚,若是我始终都无官员之名加身,我永远都没办法满足江家那群人的贪婪,而无法满足,我便此生都没办法和苏喜有个好结果。”
提到苏喜。
陆观棋的眼眸之中也闪过几丝担忧。
“还没找到苏喜吗?”
这半年。
苏喜就犹如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一开始还能有些书信往来。
可现在,却真的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我昨日刚问过沈翊晚,什么消息都没有,早知道苏喜消失的如此干净,我当初绝不会听你们两个人的意见,收了自己的暗卫。”
他自然是早早的就已经派了人庇护于苏喜的身侧。
是陆观棋和沈翊晚同他说。
苏喜此去想要独自一人去看看海阔天空。
他的人若一直跟着苏喜,苏喜自然会不痛快。
也正是因此他才将自己的人收了回来。
我却没想到从那一日起便彻底的失去了苏喜的踪迹。
“那我也…不是不知道吗?”
这件事情上陆观棋确实有些心虚。
毕竟若不是他先撺掇着江卧云,或许如今他们也不会真的找不到苏喜的踪迹。
“不过或许只是苏喜一时贪玩,或者是去了草原上,书信往来会慢些罢了,不必太过担忧。”
陆观棋的话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她说给自己听。
“划归正题。”
陆观棋怕江卧云继续说些话刺激自己,连忙开口将话题重新扭成了最开始。
“我曾经替你问过御前总管,看着陛下的意思是虽然你盛名在外,但终究还是得需要些许考核,或许是御史大夫,或许是户部侍郎,反正如今空缺的就这两个位置。”
剩下的都是些武官的空缺。
“总不能让你一步登天,直接坐在丞相的位置上。”
一国之宰相。
那位置可是极其重要。
在陛下没有完全确定江卧云真正的心中想法之时,是绝对不会轻易将那丞相之位交给他。
更绝不可能让他真真正正的掌握到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