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忧,他做父亲的不是没想过去管,但是最终他选择了任其发展,有些事情他们需要自己去经历,自己去做出抉择,否则永远长不大。
怎么恨?
他从来没有恨过心肝,只是,心里接受不了。
他从小跟在母亲的身边,母亲虽然多半时间痴痴傻傻,但是对他是极其爱的,那段艰难的日子,她将所有的爱毫无保留的倾注给他,他的出生虽然极其不堪,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也没有自怨自艾过,因为他有一个伟大的母亲。
那样的母子亲,是无法言语来表达的,在他的生命力,母亲超越一切,可是当你知道,你喜欢的女子,害死了你最爱的母亲,你要如何接受?
怎么接受?
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痛苦到过去一个多月的心里折磨简直不堪回首。
两人来到遮阳伞下,佣人端来上好的茶。
严帝端着茶杯,慢慢的品。
雷皓天也端着茶,然后又放下。
“没恨过,但是有些事情在放下之前,都有一个执著的过程。这个过程,也许不是凤凰涅槃,却也要经历无数次沧海桑田。严伯伯,请您放心,我不会那样对她。不会恨她,也不会报复她,如果非要有一种方式来消除我们之间的重重,我选择绑架她的一生,我报恩,她还债。”
严帝掀开茶盖,点着水中的几片绿叶,他擡了擡眼:“茶有浓淡,有恩仇,亦有悲欢。用一颗俗世的心品茶,难免执著于色、香、味,则少了一份清淡与质朴。茶有了万千滋味,甚至融入了世事与情感,但用一颗出离的心品茶,便可以从容地享受飞云过天、绿水无波的静美。小伙子,自己慢慢品吧。我还是那句话,想要心肝,自己去追,追得到,我送你一个女儿,外加一个父亲;如果追不到——”
第2卷第334节:幸好,爱情,不是一切5
“她这一生都是我的,没有如果。”雷皓天正襟危坐。
这个答案让严帝的眉毛飞了一下,像刀锋般锐利:“那就别再让她不快乐,也别一再挑战一个父亲的底线。”
皇甫夜从远处走过来,严帝端话送客,等皇甫夜走近的时候,雷皓天已经随人离开。
“真的要把心肝交给他?”皇甫夜望着那远去的背影,问严帝。
严帝端着茶,没有吭声。
他暗中观察了几年的小伙子,自然是能入他眼的,不过一切随缘。
“这样不好?亲上加亲?”
皇甫夜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随性的拉过椅子坐下:“我怎么就觉得你不怀好意?”他想了想,猛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个赌,口,你太阴险了!”
他忽然记起来,当年心肝出生之前,还不确定是男孩女孩的时候,雷裂说要生个男人就让他做佳佳的小老公,严帝随即就来一句,“不管男女,将来都跟你攀亲”,雷裂坏笑说,要是女儿的话,他可变不出来个儿子出来,结果两家打赌,这赌局到现在还没完呢,他就说帝少不怀好意吧,啊啊,这么瞧着,他家裂不是眼瞧着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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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四个月。
俄罗斯,街上出现大规模的抗丨议游丨行,成员复杂,极左派和极右派、国家集权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红旗和橙旗济济一堂,但显然无济于事。
新闻滚动联播,俄罗斯大选结束。
雷皓天手拿着遥控器,轻轻一按,关掉了一屋子的聒噪。
整整一年多的努力,他们成了最大的赢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几个手下正在开香槟庆祝,雷家的地位,在俄罗斯再一次稳固下来。
“皓哥,喝一杯吧?”南柏豪风风火火的倒了一杯酒递到雷皓天。
雷皓天端着酒杯和几个兄弟高举起来:“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干杯!”
“干杯!”
“干杯!”
乒乒乓乓的碰杯声,此起彼伏,雷皓天喝得尽兴的时候,有仆人走过来禀报:“小老板,老爷子让您准备一下,今晚华谊宫设了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