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眠以为陆父叫她出来是想单独问夏然的事,便先开口解释道。
“这几天怀玉一直住在我那,夏然也挺安分的,只有一次找过来,让怀玉给骂走了。”
“我找的人已经安排完了,就等元旦之后夏然上班,就开始行动。”
陆父点点头,长舒一口气。
“我叫你来不是这件事。”
陆父将一个信封拿了出来。
“怀野跟我说了你父亲的事,所以我找了一些曾经的朋友帮忙。”
“你父亲没有犯错误,只不过是被人算计了,虽然花了点时间,但也算是调回来了。”
“这是他的调任书。”
乔雨眠十分惊喜。
她还想着陆家刚回来,可能需要适应一下。
原本准备借着元旦的机会去拜访一下父亲的旧友,再联合陆家帮父亲把调令拿到手。
没想到陆父这么快就给主动办好了。
乔雨眠打开信封看了调令发现没什么问题。
可陆父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爸,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陆父神色严肃。
“这调令是青山县签发,按理来说我们打几个电话就能让你父亲回来的。”
“但跟那边联系时,说你父亲要坚持研究,不想回来。”
“我想着以亲家的身份劝一劝你父亲,便要求和你父亲通电话。”
“那边的人先是推三阻四,然后又说时间对不上。”
乔雨眠心里也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她还在安慰自己和陆父。
“是的,他那边条件艰苦,通电话需要我父亲提前到县里。”
陆父摇头。
“我跟他们约了时间,两次都没能跟你父亲通上电话。”
“在我再三追问下,今天上午给了我答复。”
“他们说你父亲生病了,暂时不能接电话。”
“雨眠,你觉不觉得这事有问题?”
乔雨眠霎时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辈子,父亲是因为疾病身亡的,所以在刘奋进能联系到父亲后,她拜托刘奋进给父亲传话,让父亲写信过来。
后来来县里的次数比较少,他也只从刘奋进那拿回两封信。
温室大棚的事情让她忙得焦头烂额,已经好久没去刘家拿信了。
乔雨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西北生活环境差,生病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不应该太过焦虑。
孙慧琴不是重生,但也不能排除她跟乔雪薇有联系,然后提前动手害父亲。
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去一下刘家,看看还有几封信。
乔雨眠心里有了成算,便对陆父表示了感谢。
“爸,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
“我父亲有个好友叫刘奋进,之前他们联系过,我现在过去看看刘老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陆父也点头。
“过节了,无论如何都应该看一下的。”
“我叫怀野陪你去。”
陆父进屋去喊陆怀野,乔雨眠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陆怀野过了一会才出来,手里提着几样礼品。
“爸说你要去探望岳父的旧友,我就随便拿了几样,我们现在就去吧。”
路上,乔雨眠跟陆怀野说了陆父跟她说的事,陆怀野安慰道。
“没事的雨眠,我一会联系一下柳卫民,看看特调处在那边有没有人,可以先去帮忙看一下。”
陆怀野想的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乔雨眠终于稍稍安心。
到了刘家也是看到了一个儿孙满堂的场景。
乔雨眠强撑着笑容,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又介绍了陆怀野。
刘奋进对陆怀野赞不绝口,直言她眼光好。
又提起在报纸上看到乔雨眠做温室大棚的事,很是夸赞了一番。
刘家热闹,乔雨眠也不愿意在这多打扰,便直奔正题。
“刘老,我做大棚太忙了,后来就没再来过您家。”
“我想问一下,后来您跟我爸爸还有联系么?”
刘老点头。
“我们年中的时候通过一次电话,然后他寄了两封信回来,之后就再没有信件了。”
“我去给你拿信。”
刘老回屋去拿信,乔雨眠脸上便再也挂不住笑容。
年中是六月,两封信一个月一次,就是八月。
也就是说,父亲八月份的时候就已经跟这边断联。
乔雨眠怨自己粗心,明知道父亲那边危险,却还是这么久没有注意跟他多多联系。
不过是仗着才一年,他没有研究出那个嫁接技术,孙慧琴也不会对他动手罢了。
可父亲在西北的事没人知道,她后来知道的那些,有的是听说,有的是猜测,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去证明父亲在西北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想着,刘老将信拿了出来。
“你许久不来拿信,我怕信上有你父亲交代给你的重要事情,所以就做主把信拆了,希望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