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微光中,徐应德凝视着自己半透明的左臂。经络间流淌的金紫光脉随着呼吸明灭,掌心处隐约浮现出一株微缩的血灵芝虚影。
\"试试看。\"尺中张天师的虚影低声道,\"想着你最熟悉的药方。\"
徐应德闭目回忆《伤寒论》中的麻黄汤配伍。左臂突然自主抬起,五指张开,金紫光脉如活物般游动。瞬息之间,一缕缕药气从虚空凝聚——麻黄、桂枝、杏仁、甘草,四味药材的精华在掌心上方凝成晶莹的液滴,散发出浓郁的药香。
\"凭空成药......\"苗疆女子捂着心口伤口,苍白的脸上浮现震惊,\"这是神农鼎的炼药术!\"
徐应德将药液滴在她伤口上。溃烂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新肌,连断臂处都止住了血。然而他左臂的透明化却向上蔓延了一寸,肘部以下已完全雾化。
\"每用一次,你的身体就会......\"柳无尘靠在墙边,无垢针仍插在他心口,针尾微微颤动,\"......更接近鼎器。\"
晨雾未散时,柳无尘突然暴起发难!无垢针从他心口飞出,带着一缕金紫血丝直刺徐应德眉心。
\"叮!\"
神农尺自动格挡,针尖与尺身相撞迸出火花。徐应德惊愕望去,发现柳无尘的瞳孔已变成菌褶状的纹路——与当年阿萝临死前一模一样!
\"把鼎还给我......\"柳无尘的声音里混着阿萝的腔调,\"那是苗疆的......\"
徐应德左臂一挥,紫雾如绸缎般缠住对方。两股同源力量相触的刹那,二人同时看到幻象——三千年前,神农氏尝百草中毒,将自己封印在巨菇内。而华佗剖开菇体取出的并非蛊虫,是药祖自我封印的善念!
\"原来我们都被骗了......\"柳无尘突然跪地呕血,\"巫傩长老要的从来不是鼎......\"
苗疆女子挣扎着爬过来:\"他们想要的是......\"
一支骨箭突然穿透她的后心。院墙上不知何时已立着七个戴青铜傩面的巫者,为首者手持人骨弓,第二支箭正对准徐应德雾化的左臂!
骨箭离弦的刹那,徐应德左臂自动抬起。箭矢触及紫雾的瞬间竟凝固在半空,随后调转箭头,以更快的速度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