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程广仙道。
“怎么看着,不太正常啊?”国喜的媳妇继续道:“你看他走路的样子,看他刚才的眼神,还冲我吐舌头,我怎么觉得,跟个长虫似的?”
“你别瞎说。”程广仙道:“孩子十三岁了,正是青春期,青春期的小孩,不都这样吗?喜欢模仿,在天津的时候,他看葫芦娃看的,模仿里面的蛇精呢。”
“不对,不对劲。”国喜的媳妇摇着头:“我说,会不会是个外灾啊?你找个人,给他看看。”
“什么外灾啊?”程广仙道:“现在是科学社会,你还怎么,这么封建迷信呢?”
“你别不信啊,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的确有。”国喜的媳妇道:“这村里好多事,尤其是外灾,它就是存在。”
“我不信。”程广仙摇了摇头:“我又不在村里了,村里这些封建迷信,我才不信了。”
从国长家出了门,国喜的媳妇,又顺路,往国增家走去,心底里嘀咕,这刘路,不正常,看着太不正常了,还有国长的媳妇,你什么档次啊?你跟人家那些,大老板的媳妇们,在一起玩,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到了国增家,国喜的媳妇,又跟秀峦,说了刘路的事:“刘旭的妈,你没觉得,刘路不正常吗?”
“我早就看出来了。”秀峦道:“跟刘路的妈说,她不信啊,她说孩子是青春期。”
“跟我也这么说的。”国喜的媳妇道:“村里这么多小孩,各个都是青春期,也没见他们,像是刘路这样啊,见人就吐舌头,你说,会不会让长虫,给魔上了?”
“谁知道呢?”秀峦道:“反正,该说的咱说了,该提醒的,咱提醒了,人家不信?你有什么办法?她是孩子的亲妈,咱能管孩子吗?”
“唉,我也跟国长说了。”国增道:“国长也不信啊,说什么科学社会,别整那些封建迷信。”
“哈哈。”国喜的媳妇笑了:“他们两口子,可真是亲两口子啊。”
“夫唱妇和。”国增笑了笑:“人家他俩,一条心。”
“我看他们在天津的日子,也不好过。”国喜的媳妇道。
“怎么不好过?”国增问:“国长不是挺能挣钱的吗?”
“再能挣钱,也顶不住媳妇能花啊。”国喜的媳妇道:“我听国喜说,国长媳妇,跟着人家国忠,国兴他们的媳妇,每天在一起吃喝玩乐,你说,这是去那挣钱去了,还是去那享受去了?”
“哎呀,我早就听说了。”秀峦道:“人家谁不笑话她啊?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年三十包饺子的时候,还跟我显摆呢,真是臭嘚瑟。”
“要是照这么下去,他们一家四口,吃喝拉撒,加上国长媳妇,这么能花,还能在天津混下去吗?”国增不禁担心。
“谁知道呢。”国喜的媳妇道:“反正,这个活法,不是个过日子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