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洒,街道上车辆渐多。罗铮驱车离开餐厅后,并未直接返回诊所,而是拐了个弯,驶向城郊的一座临时医学实验室。
他刚把车停稳,手机便震动起来,是楚瑶发来的信息:“样本已到,等你确认。”
他点了点头,拉开车门,迎着微凉的晨风大步走入实验室大楼。
大厅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有条不紊地穿梭在各个实验台之间。罗铮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隔离区,那里存放着他从南亚带回的病毒样本。
“情况如何?”他一边穿戴防护服,一边问正在操作显微镜的楚瑶。
“活性比预期强。”她语气冷静,“每六小时变异一次,现有检测手段跟不上它的变化速度。”
罗铮皱眉,低头观察显微镜下的样本。血清中,病毒粒子如游鱼般快速移动,形态不断变化,仿佛拥有某种自我适应机制。
“用现代仪器捕捉不到它的活跃窗口期。”楚瑶继续道,“我们尝试了三次,结果都不一致。”
罗铮沉思片刻,摘下口罩,深吸一口气:“让我试试望气法。”
楚瑶微微一怔,但没有质疑。她知道,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中医的诊断方法反而能提供不一样的视角。
罗铮走到隔离病房前,透过玻璃观察一名感染者。病人面色青灰,舌苔厚腻如霜,脉象浮滑不定。
他闭目凝神,指尖轻搭在手腕脉门上,感受血液流动的节奏。
忽然,他睁开眼:“它在血液中活跃的时间段是凌晨三点至五点,之后进入休眠状态,直到下一个周期。”
楚瑶迅速调出监控数据,果然发现病人体温与病毒活性曲线在那个时间段出现明显波动。
“你怎么做到的?”她忍不住问。
“中医讲‘望而知之谓之神’。”罗铮淡淡地说,“病毒虽变,但它影响人体的规律不变。只要找到这个节点,就能锁定它的活动模式。”
楚瑶点头,立刻将这一时间窗口输入分析系统,成功捕捉到了病毒的关键变异过程。
这是破解的第一步。
夜色再度降临,实验室灯火通明。
罗铮站在治疗室中央,手中银针闪烁寒光。他面前是一名重度感染者,已经陷入昏迷,仅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神经系统被侵蚀得太严重。”楚瑶低声提醒,“常规穴位刺激无效。”
罗铮没有回应,而是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家族古籍中记载的一段经络图谱:风府—神庭连线,乃是中枢神经的关键枢纽。
他深吸一口气,将第一根银针精准刺入患者风府穴,紧接着是神庭、百会、印堂……
每一针落下,都带着极细微的震颤,仿佛在唤醒沉睡的神经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