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伍泽善就差人把地契送到了客栈内。
不多不少,整整一千亩地的地契。
姜宁让沈玉城带着地契,跟着伍泽善的仆从出城看了一眼田地。
等上午沈玉城回到客栈的时候,又发现了新的问题。
“公子,地都荒了。我刚刚打听了一下,城里根本就买不到稻种。所以,哪怕有了这田地,也无法耕种。”沈玉城煞有介事的说道。
“怪不得城外的田地,有的一片绿油油,有的又是荒地。”姜宁说道。
“我刚刚还打听到,想要稻种,只有一个途径。”
姜宁抬头,看向沈玉城。
“把你说话说一半的习惯改改,有事一次性说完。”姜宁淡淡道。
“赌。”
沈玉城顿了顿。
“所有的稻种,都被城中一户许姓人家垄断了。许家是开赌坊的,他们不卖稻种,但以稻种为赌资,开设赌坊。”
“有点意思,走,看看去。”
姓许的,还有伍泽善,以及县令,其实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们合起伙来,想尽办法重新兼并田地。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这种行为,就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姜宁一行三人,来到了位于城中一处赌坊。
这赌坊开的很大,一整个宅邸,七八座堂屋,都设有赌桌。
在其中赌钱的人,不在少数。
更有意思的是,赢钱的还居多。
姜宁三人随便进了一座堂屋。
里面有七八张赌桌,非常嘈杂热闹。
每一张赌桌上的庄家位面前,都摆着成堆的稻种。
闲家面前,有的有少量的稻种,有的有一大堆稻种,有的摆着金银财宝。
“这位公子面生啊,来玩两手?”一名小厮见穿着精致的姜宁,还带着两个衣着不俗的仆从,立马上前来打招呼。
姜宁点了点头,随便在一张赌桌前坐下。
“怎么个玩法?”姜宁问道。
“一两银子,对应十粒稻种。”那庄家随口解释道。
“一两银子十粒稻种?你们家稻种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姜宁眉尖微蹙,淡淡问道。
一两银子在京城在京城足够买十几斤大米,二十几斤小米。
到了培县,一两银子就换十粒稻种。
稻种在培县,倒成了比银子还贵的硬通货,都快赶上灵石了。
“您嫌贵,我还嫌贵呢。您看现在哪里还有稻种啊,这可都是好不容易弄来的。”庄家说着,立马话锋一转,没好气道,“玩就玩,不玩就别占座。”
“玩啊。”
姜宁随手一翻,就是一叠银票。
那庄家一看,桌子上起码有上万两银票。
本以为小有资产,可没想到是个财主。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姜宁随手把钱全推到了“小”上。
“一次押这么多?”
“这位公子,您玩没玩过啊?”
“您这么玩,到头来裤衩子都得输光咯。”
“没准公子是个高手呢。”
……
那庄家本来想着姜宁是个新客,打算先让他尝点甜头,然后再慢慢的杀他。
可姜宁这么玩,把庄家整不会了。
他第一次遇到上来就全押的主儿,看来没法放水。
“四五六,大!”
“哈,公子,您这一次数万把两,心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