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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翅膀硬不硬,飞了才知道!(1 / 2)

第238章翅膀硬不硬,飞了才知道!

日向云川当初面对宗家的压迫用了什么办法

威胁!

同归於尽的威胁!

用分家每一条被视为草芥的性命,去和高高在上的宗家长老赌命,谁敢杀我们一个人,我们就杀你日向日吾!

不讲道理!霸道极端!

但就是这不讲道理的霸道,让所有分家的命,第一次和宗家长老的命,绑在了同一条天平上,也让宗家忌惮胆怯。

而现在……

意识到日向寧次话中的含义,日向伊吕波的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不行!”

他疯狂摇著头:“我,我没有云川大人那样的號召力,不可能让分家的大家克制对死亡的恐惧,站在我的身后反抗宗家。”

“而且,而且,日向日吾明显是狠下心来了,他就是要和我们赌命!”

“如果他死了,我们分家也会死更多人!然后宗家,也会被分家杀死更多人……”

如今宗家和分家的关係,几乎等同於《三体》中的三体人和地球人,双方都处於“黑暗森林法则”之中。

双方对彼此都是猜疑和忌惮的,只是之前日向云川更狠,成功威慑了宗家,让分家在双方关係中处於主导的地位。

但是现在,日向云川离开了。

负责威慑宗家的日向伊吕波不够狠,顾忌太多,也不够强,没有一己之力和宗家掀桌的实力。

如果他够狠,他就可以像日向云川那样,和宗家赌命。

如果他够强,他也可以像日向云川那样,哪怕宗家狠下心来赌命,也占据更大的胜率。

可惜,他不够狠,也不够强,宗家也知道他不够狠不够强,所以才敢这样做。

日向伊吕波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决心,自己已经做好了和宗家玉石俱焚的决心。

但是,当他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涌出无数顾忌……

和宗家撕破脸,可以。

按照云川大人的方法去做,也可以。

但是,如果杀死了日向日吾,其他宗家会不会疯狂报復

分家能不能承受这种代价,有多少人愿意承受代价,如果要面临宗家的反扑,他们能否站在一起共存亡

顾忌太多,风险太大!

就算大家都愿意冒险的话,以命换命的做法会不会导致太多人死去,日向一族会不会分崩离析

杀完又如何,一起叛逃吗

不,没有木叶的庇护,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就是所有势力眼中待宰的羔羊!

这些因为他的决定而死去的人,因为他的决定而导致的惨痛后果,最后又是不是都要算在他头上

“不,不行,果然不行。”日向伊吕波不断摇著头,“我不能,我不能拿大家的命去赌,我……”

“伊吕波!!”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日向寧次猛地发出一声低吼,狠狠揪住了伊吕波的衣领,將瘫软在地的伊吕波硬生生拽了起来。

两双白眼,在极近的距离內,死死地对视著。

日向寧次额角的青筋如蚯蚓般疯狂暴凸、跳动,那双纯净的白眼之中燃烧著地狱业火般的疯狂!

“你是想要像以前那样,像狗一样跪著活吗!”

他一字一句砸在伊吕波的脸上,沉声道:“日向云川做好了一切,把一切都交给我们了!”

“他只不过才离开了几天,你就要让宗家毁掉一切!”

“如果任由宗家,让分家跪下当狗,等到日向云川回来,没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即使他死了,也没有人给他报仇。”

“那么,作为分家的脊樑,他也会被再无顾忌的宗家,折断!”

“到了那时,这一切,依然还是你的错!”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伊吕波心口,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说罢,日向寧次猛地鬆开了双手。

噗通!

日向伊吕波重重摔回地上,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著。

寧次居高临下俯视著他,眼中的憎恨与疯狂,渐渐被一种冰冷所取代。

为什么日向云川在的时候宗家就不敢对分家动手

为什么日向伊吕波临时接过责任之后宗家就敢动手了

为什么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不需要“咒印”保护

他想到了日向云川。

他又想起了宇智波一族。

日向寧次终於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想通了曾让自己无法理解的问题。

日向一族的境地,分家如今的局面,都是因为“软弱”!

“我现在明白了。”寧次的声音沙哑,“日向云川,不该將分家託付给你,不该將分家託付给任何人!”

“因为整个分家,除了他,没有人能像他那样威慑宗家。”

“整个日向一族的恐惧导致了『咒印』的出现,整个分家的恐惧则导致了宗家对分家的暴行。”

“如果整个日向一族像宇智波一族那样对外强硬,如果你和其他分家像日向云川那样疯狂而强硬……”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低声道:“不,不是像日向云川那样,是像宇智波鼬那样。”

“如果我们分家像宇智波鼬那样疯癲极端,宗家又怎么敢对这样的我们做出那些事”

日向伊吕波垂著脑袋,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不,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

因为日向一族本就是重视礼教和规矩的一族,而礼教和规矩在某种程度就代表著“规训”。

日向一族没有宇智波一族那种越极端越强,越强也越极端的特性,再加上从小到大都被人不断灌输主从观念。

日向一族,又怎么可能出现宇智波鼬那种人

“以前没有,但是,现在有了。”

日向寧次低垂著眼睛,语气平静道:“如果你不敢做,那就让我来做。”

“不用死太多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低语传入伊吕波的耳中,沙哑道:“只需要牺牲我,牺牲极少数人!”

“其他所有人,所有的分家,都能保住,都能得到自由,彻底以绝后患!”

牺牲,少数人

伊吕波猛地抬起头,瞳孔因惊骇而颤动,脱口道:“你,你想做什么”

日向寧次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那紧闭的病房门,脸上那扭曲的憎恨,最终凝聚成一种冰冷到毫无感情的杀意。

“继续我之前想做,却没做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