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霖轻声一笑,池月立马投过去一个杀人的眼神。
这家伙分明是在给自己挖坑,刚刚在街上自己都没动手,那士兵分明是他自己解决的,这也能赖在自己头上。
想来回府势必又要听父亲念经了。
管他离王是不是正直清白之流,自己一向最讨厌被别人规划人生,那人是陛下也不行。
这个婚,她铁定要退。
林鹤鸣咳嗽两下:“小月,还不向王爷赔罪!”
“爹!”
“赔罪!”
池月随意搭了一下手,没好气地说道:“殿下,都是民女的错,还请殿下海涵。”
“呵呵呵呵,无妨,说来这也是令爱与本王的缘分,林大人不如先落座如何?”
林鹤鸣拉起池月的手,惭愧地摇着头:“是下官教女无方,让诸位笑话了,这礼物下官已经送到,这就先带小女回去了。”
“如此那便改日再约,林大人请。”
“王爷告辞。”
林鹤鸣扯着池月向外走去,男子的目光落在藕粉衣裙之上,久久不肯离去。
前院的吵闹声由大至小,渐渐消减下去不少,南偲九一人坐在喜榻之上,等着那人的到来。
三更时分,苏言推开房门面颊通红却毫无醉意,转身合实房门之后,便向着喜榻走来。
他拿起酒壶倒着酒,酒杯放置鼻尖,就已经瞧出了里头的端倪,用毒无数的他怎会发觉不了这合卺酒内含了剧毒。
南偲九一手缓缓放置腰间,那里藏着以安的软剑。
“晚晚,你知道当你说愿意嫁给我的那一刻,我有多么高兴,我在想终于有一日我能够拥有你了,你我之间再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华丽的酒杯被人放了回去。
难道他察觉到了,南偲九眉间蹙起,那包迷药无色无味,他不会这么快就发现才对。
眼前的男子突然坐在了地上,守在她的脚边,声音异常温柔。
“晚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你从铺子里出来,撞倒了我怀里的画卷,画卷滚得满地都是,你帮我拾起那些无人赏识的画卷,随我回家,你说我的画十分好看。”
“你曾经劝解我与家人之间,有任何误会都能会有解开的一日,只是可惜在这世间除了你,我再无其他的家人了。”
“我从未觉得除了幺弟,这世间还有任何值得我在意的事情,用什么样的饭菜,穿什么样的衣衫,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似乎都无法牵动我的心绪。”
“直到那一日,我遇见了你,你笑的那样好看,那么干净,我的心情竟会跟着你的情绪而变化。”
“不论我的人生多么阴暗,似乎有了你,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初遇的画卷?
南偲九回想起冀州城内林林说过的那些事情,指尖冒出许多冷汗,手脚也跟着冷了起来。
他,是尤阳!
“你终究还是弃了我,晚晚,你该是叫这个名字,这世间只有我一人这般叫你。”
地上之人忽地起身还未亮出兵器,南偲九就已经抽出腰间的软剑,盖头一瞬落在地上,男子眼里却没有丝毫的诧异。
“南偲九,果然是你。”
“你一早便知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