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哥哥?"越三丫声音发颤。披风男子闻声转头,赫然是与杨天冰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左眉多了道疤。她心跳如鼓,这分明是失踪多日的杨天赐!
"三丫?"披风男子突然疾步上前,铁链哗啦作响。越三丫正要应声,却见对方眼神倏地变冷:"不对,你不是杨天冰!"
越三丫暗叫不好。易容术能改面容却难改习惯,她急中生智学起杨天冰标志性的阴冷笑声:"哥哥被国师关傻了?连亲妹妹都认不出?"
"放屁!"披风男子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火焰纹身,"天冰左肩有伤,这辈子最恨别人碰她右臂——你刚才拍我右肩时力道可没半点犹豫。"
地牢突然死寂。越三丫余光瞥见三丫头正偷偷解开流民们的绳索,而披风男子突然从披风里抽出一柄软剑。剑光映亮墙壁的刹那,她看清上面刻着的楚文——这是月小八的佩剑"新月"!
"都死了,没有什么可看的,厚葬吧。"披风男子冷笑着用剑尖挑起越三丫的下巴,突然变成清越的男声。这声音越三丫决对认的,自己的师傅月小八。
"月!小!八!"越三丫撕下易容面具,同时甩出藏在袖中的渔网。靛蓝披风被渔网缠住的瞬间,她终于看清对方锁骨火焰纹下掩盖的月牙疤——这才是真正的杨天赐的标记!
假杨天赐,真月小八突然大笑:"越姑娘,三年前你没能认出易容成你爹的我,现在又认错..."话未说完,杨三丫头带着流民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扯开了月小八的披风。
"等等!"越三丫突然指着月小八后颈,"你们看!"月光下,那片皮肤上赫然贴着层透明的人皮面具,边缘已经翘起。流民中年纪最大的张老汉突然抄起火把凑近:"让俺们看看这妖人真面目!"
火把凑近的刹那,月小八突然旋身甩出十枚银针。越三丫早有防备,扯过披风一卷,银针尽数钉在墙上嗡嗡震颤。但月小八已经拎着小月鹰趁机跃上气窗,靛蓝披风像蝙蝠翅膀般展开。
"放箭!"越三丫吹响竹哨。埋伏在外的弓箭手立即箭如雨下,却见月小八突然把披风往下一盖——那竟是用金丝混着玄铁织就的护甲,箭矢撞上纷纷折断。
三丫头急得直跺脚:"别跑了!"越三丫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个瓷瓶砸向月小八。瓷瓶在披风上炸开,淡紫色粉末沾了月小八满脸。
"阿嚏!"月小八突然开始疯狂打喷嚏,每打一个喷嚏脸上就掉下一块易容胶。等她打到第七个喷嚏时,那张属于杨天赐的假脸已经皱成一团,露出底下精致如画的真容——柳叶眉,丹凤眼,嘴角天生微微上翘,正是楚国国师月小八的最喜欢的杨天冰标准相貌。没有人知道月小八脸上戴了多少层易容面具?
流民们看得目瞪口呆。张老汉突然指着她腰间:"那玉佩!"越三丫定睛一看,月小八腰间竟挂着半枚雕龙玉佩——与杨天冰身上那半枚能严丝合缝对上。
"你把真正的杨天赐怎么了?"越三丫声音发冷。月小八却笑得花枝乱颤:"越姑娘不如问问,你家杨天冰为何会晕过去。"
地牢突然剧烈震动,碎石簌簌落下。越三丫这才发现月小八刚才打喷嚏时,暗地里用脚勾动了机关。她扑向前方,却被希小云拽住:"三丫妹妹小心!"
"轰"的一声,地牢顶部塌下整块巨石,正好砸在月小八方才站立的位置。烟尘散去后,只剩那件靛蓝披风挂在残垣上,金线绣的月纹被血染红了一半。
越三丫颤抖着拾起披风,突然摸到内衬缝着张字条:"天冰吾爱,见字如晤——天赐哥哥。"字迹清隽挺拔,正是杨有人都活成你的傀儡!你想学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