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关注过他数次试炼,那时就觉得他十分聪明,极有潜力,但却没有什么太深的切身感受。而此时,和他同时身在局中,她才明白他有多厉害,他的眼光,他的智慧都让她叹为观止。
“事实上,出镇子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可以摆脱许多关注的目光,更加自如的发挥。”秦昊笑道。
“不过,我们晚上可没有床睡了,只能睡在石头上。”九月低声道,“石头可硌人了。”
秦昊看向她:“其实,被驱逐的只是我一个人,你们也可以不必跟着我的。”
“我们是队友。”奥蕾莉亚轻声道,意思是与他共同进退,不会和他分开。
九月则是白了他一眼:“你是想撇开我们,好让你和墨羽深入交流是吧?休想!”
秦昊摇头轻笑,也不理她,直接躺到了床上。
她娇笑着跟到他身旁躺下,小心的往他凑去,紧紧的贴着他。就当她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的时候,一股无法抗拒的睡意袭来,她顿时陷入沉睡。
听着她那均匀的呼吸,秦昊诧异的看向奥蕾莉亚。这次可不是他催眠的,而是她。
“别误会,我只是在晚上的时候喜欢安静。”奥蕾莉亚淡淡说道,但眼眸深处却潜藏着一丝羞赧。
“也是,这样的夜晚就应该做一些安静的事,比如聊天。”秦昊微笑着往里挪了一些,将身边的位置空出来一些。
奥蕾莉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来到他身边躺下。
秦昊酝酿了一会,打算询问她源人类的事,但就在他开口之前,她率先问道:“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秦昊只能将问题暂且压下:“当然可以。”
“你认为试炼者之间有真感情吗?”她看着他。
他当即点头:“为什么没有呢?只要是人,就一定有感情。”
“可试炼者的结局要么死去,要么走上彼此对立的局面。”
秦昊淡淡一笑:“只要是生命,最终的结局必然是凋零。区别在于这一生是否灿烂,是否精彩,是否无悔。我家乡有句话比较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没必要想太多,只要当下拥有彼此就行。说难听些,这叫及时行乐,说文雅一些,这叫:有花折时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你看得很通透。”奥蕾莉亚直直的看着他,“可有一天,你们最终要站在彼此对立上呢?比如这次的阵营模式。”
秦昊眼波一闪:“你的意思是,试炼者的终极目的,是招出最强的那一个吗?”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知道这件事,你还会和试炼者建立感情吗?”奥蕾莉亚再次追问,“就像好像九月,如果有一天,当你要杀死她才能活下去,你会怎么办?”
“我会干掉让我选择的东西。”
“什么?”奥蕾莉亚一愣。
秦昊看着她,目光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我为什么要按照别人给我选的路走?我为什么要成为别人手里的玩偶?我有我的思想,我为什么不能按照我的意愿行事?”
看着他眼睛,奥蕾莉亚的眼眸闪过一丝茫然,但随后眼神逐渐发亮,她忽然笑了:“是啊,我为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眼前的世界忽然闪了闪,好像信号被干扰了一般,但随后,一切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她看向秦昊,只觉得和他愈发亲近了,她向他甜甜一笑:
“那你眼前的这朵玫瑰,你要不要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