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昭立于阁楼窗边,望着远处城楼上的旌旗,袖中银簪寒光流转。
月禾轻声禀报:“姑娘,宁国公近日频繁调动西北军,且与江南水寨的大夷暗桩往来密切。”
黎昭昭指尖抚过簪尖,冷笑:“比预料中更快……去查宁国公府近日的密信往来,尤其留意他私库的动向。”
三日后早朝,金銮殿内气氛凝重,百官列队肃立。
傅玉笙易容成礼部小吏,混入侍从行列,漫不经心地扫过宁国公紧绷的面容。
荣德帝高坐龙椅,懒声道:“众卿可有要事启奏?”
陆砚忽而出列,玄色鹤袍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他拱手高声道:“启禀陛下,臣有要事弹劾宁国公!”
宁国公面色骤变,欲开口反驳,却被陆砚掷出一物打断——正是那枚大夷王族的信物玉佩,滚落至荣德帝脚前。
荣德帝命邓流之拾起玉佩,指尖摩挲其上血纹,面色阴沉:“陆编修,此物何解?”
陆砚双手奉上密信:“臣昨夜截获宁国公与大夷王的往来密约,其上写明,宁国公欲借大夷兵力颠覆我大梁江山,以换取摄政之位!”
他朗声道:“臣已查明,宁国公私扣岭南军饷二十万两,皆用于暗中资助大夷!”
宁国公冷汗浸透官袍,嘶吼:“陆砚!你不过是翰林院编修,何来权柄查案!这玉佩与密信,分明是你伪造陷害!”
傅玉笙从侍卫间闪出,冷声道:“伪造?这玉佩上的血纹,与大夷密约印记一致,宁国公府暗阁中取出的密信,可还有假?”
百官哗然,荣德帝拍案而起:“宁国公,你作何解释?”
荣德帝深深地看了傅玉笙一眼,神色复杂。
众人更是因为先太子的出现而震惊,无人敢触及荣德帝心中的往事。
宁国公瘫跪在地,忽而瞥见殿外涌入的禁军,心知败局已定。
黎昭昭抬手将一枚药丸掷入他怀中:“喝下此药,便能证明你的清白——若你体内无毒,药丸入腹无恙,若你近日服过解药,此药便会激发毒性,七窍流血而亡。”
她冷笑:“宁国公,敢喝吗?”
宁国公喉间哽住,冷汗如雨。
黎昭昭袖轻笑了一声:“你书房暗格中的解药瓶,可还留着余毒?这药丸,正是用你府中解药调配而成。”
宁国公面色灰败,药丸入喉瞬间,七窍果然渗出血丝。
百官震怒,荣德帝掷玉玺于地:“押入天牢!三日后廷审!”
庭审当日,午门广场人山人海。
黎昭昭与陆砚立于高台,望着宁国公被押上刑台。
荣德帝高坐龙辇。
傅玉笙宣读十七条罪状,最后掷下罪册:“私通外敌、贪污军饷、残害忠良……宁国公,你可还有话说?”
宁国公瘫跪在地,忽而嘶吼:“傅玉笙!你不过是被废的先太子,若非这妖女诡计,岂能重掌权柄!”
他指向黎昭昭:“她与陆家暗卫勾结,伪造密约陷害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