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坡后躺着三具尸体,都是黑衣打扮,脖颈处有整齐的切口,像是被同一人所杀。他们怀中都揣着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影”字。
“是神武宗的影卫。”司徒峰拿起令牌细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很新,应该是在我们进古墓后被杀的。”
韩娇娇走来,注意到尸体旁的草丛里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不像是黑衣人的:“还有别人来过?”
突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左侧传来。司徒峰瞬间将韩娇娇拉到身后,宝剑直指声音来源。
树后走出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须发皆白,手里拄着根枯木拐杖,看到他们时并不惊讶,反而拱手道:“诸位小友,可曾见到一个黑袍人?”
胖子警惕地问:“你是谁?找他做什么?”
老者叹了口气:“老夫是守墓人,世代看守这乱葬岗下的封印。那黑袍人偷了我族的‘幽冥令’,解了玄阳子前辈的封印,老夫追了他三天,还是来晚了一步。”
司徒峰打量着老者,见他气息平稳,不似恶人,却仍未放松警惕:“前辈可知他的来历?”
“他是神武宗的太上长老,姓柳,”老者眼中闪过痛惜,“万年前被逐出我族,竟堕落到与邪祟为伍……那些影卫,也是他引来的,想借邪影之力帮助周伯涯重振神武宗。”
韩娇娇忽然想起壁画上的玄阳子:“前辈可知玄阳子与蚀心咒的关系?”
老者闻言脸色微变:“小姑娘竟知道这些?玄阳子前辈正是我族先祖,当年为封印邪影耗尽心血,临终前留下遗训,说邪影本源若与人心之恶结合,会滋生出操控心智的邪术……想来那蚀心咒,便是由此衍生。”
众人这才恍然,难怪神武宗的禁术如此邪异,竟与几万年前的邪祟同源。
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卷:“这是先祖留下的残卷,记载着克制邪术的法子。如今封印已破,邪影虽灭,但姓柳的死前定已将邪术传给了周伯涯,你们若要对付神武宗,或许用得上。”
司徒峰接过羊皮卷,只觉入手沉重:“前辈为何要助我们?”
“周伯涯野心太大,若让他掌握完整的邪术,天下必乱,”老者望着古墓方向,“老夫守墓一生,终究没能护住先祖心血,只求你们能阻止这场浩劫。”
司徒峰正色道:“前辈放心,晚辈定会全力阻止这一切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