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眸对视,宋兆文知道杨采妮想法,但同样杨采妮也察觉到宋兆文变化,此刻男女关系暧昧无比,男女双方这时只要有一人主动大胆点,好事必成。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吞没,杨采妮指尖掐进掌心,玫瑰色的指甲油在昏暗中洇开血色。她能清晰感受到宋兆文手臂肌肉的颤动,混合着烟草味的体温透过薄衫渗入肌肤,像点燃引信的磷火。
见宋兆文久久不采取行动,杨采妮咬着下嘴唇纠结一番后,做了一个大胆无比的举动,那就是双手环抱住宋兆文手臂,杨采妮指尖掐着玫瑰色蔻丹,指甲缝里渗出血珠般的月牙印。宋兆文手臂肌肉突突跳动,烟草味混着海盐沐浴露蒸腾,像油麻地码头飘来的咸腥海风:“阿文哥,我惊有鬼啊~”她故意拖长尾音,发梢蹭过他手背,三十三度湿热里,汗珠顺着蝴蝶骨滑进真丝吊带,这借口比旺角夜市卖的鱼蛋还要假。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上有哪个女生不怕黑不怕鬼~
宋兆文叼着万宝路轻笑,烟头红光映得喉结阴影忽明忽暗,活似庙街算命的灯箱招牌:“得啦,我陪你进去。“他说“进去“时故意咬字暧昧,惹得杨采妮耳尖发烫。
少女佯装踉跄,绣着水钻的凉鞋故意踢到门槛。宋兆文顺势揽住纤腰,虎口茧子磨过腰窝嫩肉,像砵兰街霓虹灯管上剥落的碎漆。
“当心门槛。“他声线比维港夜色还稠。
乡村酒馆房间里布置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把椅子。
宋兆文推开半扇木窗,暴雨前的热风卷着稻香涌进来。他倚在窗边的姿态像极了社团电影里的男主角,香烟明灭间照亮那如同刀削般的下巴!杨采妮凝视他后颈发际线处的小痣,那是她曾在美术课用2B铅笔反复描摹的坐标。此刻随着喉结滚动忽隐忽现,像暗夜里飘摇的渔火。
“阿文哥,你坐呀。”情深意动之下杨采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宋兆文把香烟掐灭犹豫了一会,还是坐了过去。
两人此刻彼此距离只有二十公分。
宋兆文分明能感觉到杨采妮呼吸急促。
“好奇怪,今天怎么会那么热?”
杨采妮用手掌对着自己的脸颊上下摇动,好似这样就能降温,然后故意将裙摆往上提了三寸,余光里男人的影子在墙上摇晃,像头伺机而动的黑豹。她解开第二颗纽扣时,锁骨处的玫瑰纹身若隐若现,这是三天前特意去纹的—算命先生说这个位置最惹男人怜惜。
为了引诱面前男人,乖宝宝的杨采妮第一次在身上忍痛纹身~
那枚暗红玫瑰在锁骨下方绽放,针尖刺入皮肤的痛楚恍如昨日。杨采妮至今记得纹身师收针时意味深长的笑:“这个位置要穿低领衫才好看哦。“此刻宋兆文的目光正如她预想般流连在纹身边缘,那里还泛着未消退的淡红。
杨采妮解开第二粒贝壳扣,吊扇影子在锁骨游移:“好奇怪,点解成身滚水渌脚?“薄荷香波是她通宵研究《姊妹》杂志学的杀招,此刻正顺着汗珠渗进他衬衫。
“阿文哥觉得我怎样?“她倾身时发梢扫过他的手背,那双眼波柔情似水。果然看见他喉结重重一滚,眸色暗得像暴雨前的海面。
宋兆文看了她一眼,杨采妮此刻身体微微前倾,斜开的纽扣让他正好能看到美好春光。
这不是他没出息,谁让他比杨采妮足足高了一头,非是刻意而为,纯粹高度问题。
两只钵仔糕形状十分美好,宋兆文的喉结上下鼓动然后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很漂亮,也很可爱。”
答案在预料之中。但当他说出“可爱“的瞬间,杨采妮还是感觉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真的?”
“比煮的还香。”
“那阿文哥你喜欢我么?”说完两只眸子似含有一潭秋水。
这分明是动了情!
冷不丁来上这么一句,让宋兆文一顿。
还不待他回答,杨采妮下一刻动作更加大胆,居然再次挪动身体紧挨着宋兆文。
然后如玉般的秀手盖在宋兆文手背上。
“阿文,我喜欢你,我在中四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喜欢你。”
“喜欢?那你当初那么针对我?”
记忆大海里这丫头是有事没事要找下前身的麻烦,这让前身对她观感极差。
杨采妮娇嗔道:“哼,谁让你总是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只能用那种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呀。”
宋兆文不禁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暧昧。杨采妮的眼神愈发炽热,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了一阵闪电与狂风,吹得窗户“啪啪”作响。
杨采妮吓得一下子抱住了宋兆文,声音颤抖地说:“阿文哥,我怕。”窗外炸响的惊雷恰到好处。杨采妮在闪电亮起的刹那闭眼颤抖,如愿以偿落入温暖的怀抱。他衬衫上有烟草与男子汉混合的味道,味道很好闻!杨采妮闻了以后全身酥麻。
宋兆文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在。”
情绪似乎抵达顶点。
杨采妮抬起头,看着宋兆文,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她将喘息揉碎在雨声里嘴唇轻启:“阿文哥,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