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马可不想自己偷偷购买本子和定制文的事情传出去。
面对长门的威胁只好乖乖闭嘴。
不过心中的好奇,可不是几句话就能打消的。
陆奥的话,是不能问了。
万一那个坏心眼的家伙把事情透露给长门,恐怕她真的会教训自己。
但是……
J系的婚舰,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信浓、飞鹰姐妹、赤城、加贺、大凤、十三号战舰……
那么多人,总有和提督发生了实际关系的。
自己悄悄去问就是了。
不过……
该找谁呢?
鞍马陷入沉思。
而长门还不知道这家伙心中盘算着的念头,见她闭上嘴巴,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效果,心中松了口气。
时间,就在泡澡的过程中缓缓流逝。
下午三点半。
鞍马神清气爽地走出大浴场。
至于长门,倒是没她耐泡,早在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少女站在浴场门口,轻轻舒展了下身体,小声嘀咕了句:“还是回家吧。”
伊吹级的家离这边不远,很快,她就走进自家大门。
“我回……”
正要习惯性地喊上一句,鞍马忽然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对。
她四下看了看,立刻就发现地上多了双男鞋。
同时客厅里隐隐还传来说话的声音。
“啊!伊吹,都说了不要那么用力!”
“好啦,我轻一点就是了。提督不是男人吗?这种事情只要忍耐就好。”
“有谁说过男人就一定受得住……喂!太·深·了!”
“啊!真的!都流血了!”
“笨蛋!快拿纸巾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混乱。
“……”鞍马站在玄关,整个人陷入石化状态。
姐姐……和提督?!
你们在做什么啊!
刚刚的对话不管怎么听,都很糟糕吧?
难道他们在……
可是,姐姐好像还不是婚舰吧?
不,不对,貌似也有先上车后补票的例子,好像Tirpitz那家伙就是。
听说还被Bisarck当场撞见,差点把提督打个半死。
所以从那以后,提督脖子上就戴了个串着许多誓约之戒的项链……
不对,我在想什么?
鞍马摇摇头,将因为受到刺激,而变得散乱的思绪重新整理起来。
她脱下鞋子,小心翼翼地迈动脚步,向客厅的方向走去。
很快,她便来到门口。
她小心地蹲在地上,将隔门拉开一条缝隙,随即把右眼凑过去,想要窥探到里面的情景。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只眼睛。
那眼睛的眼白部分带着点点血丝,瞳孔是血红色的,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呜哇!有怪物啊!”
鞍马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仰天翻倒。
“咚!”
少女的后脑重重撞在后面的墙壁,只听声音就知道一定很痛。
然而她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身体刚刚触地,就飞快地弹起来,连滚带爬地向后逃去。
极度恐惧下,她没有选择更安全的玄关路线,而是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躲避。
并且也忘记了自己舰娘的身份。
就在她爬到楼梯口的时候,客厅的隔门被打开了。
衣衫整齐的伊吹出现在门口,满脸愕然地看过来:“鞍马?你……这是?”
“诶?伊吹姐?”
鞍马听到声音,呆呆地看着她。
“唔,好痛……鞍马回来了吗?”
随着一个男声,薛诚的身影也出现在伊吹身边。
在他们脚边,还有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蹲在那里,满脸无辜地看向自己,发出可爱的叫声:
“嗷。”
“……”鞍马的脸慢慢涨得通红。
……
“什么啊,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
客厅里,鞍马托着小狐狸的前肢将它抱起来,鼓着脸颊瞪着她。
小狐狸眨巴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见鞍马凑近了些,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鼻尖。
“唔,这个味道……”鞍马连忙把小狐狸拿开了些,没好气地说道:
“你是不是刚吃完罐头,还没有刷牙?”
见自己被嫌弃,小狐狸明显生气了。
她剧烈挣扎起来,迫使鞍马将它放下,随即一溜烟地跑出客厅,清理口腔去了。
镇守府的动物,出奇地具有灵性,这只小狐狸也是一样。
不仅懂得刷牙漱口,甚至每天睡前,都要和伊吹、鞍马一起泡澡。
薛诚在一旁看得有趣:“鞍马,你好像伤到它自尊了。”
鞍马可怜兮兮地抱着脑袋,“现在好像是我伤得更重。”
“居然被小家伙吓到,以为家里出现什么怪物……”
伊吹拿着一管消肿止痛的药膏走了过来,没好气地说道:“果然是个笨蛋!”
薛诚忍着笑:“惊慌失措不知道开启舰装,结果把脑袋撞到,更是笨蛋中的笨蛋!”
“才不是笨蛋!”鞍马气鼓鼓地反驳道。
“就是笨蛋。”伊吹在她旁边坐下,轻轻打开她的手:“别动,在帮你上药!”
她用棉签挑起一点点药膏,轻轻涂抹在妹妹头顶的伤处。
舰娘在没有展开舰装的情况下,只是普通的少女。
除非遭受到严重打击,才会触发舰装的自动防护。
很显然,刚刚的撞击算不上严重,所以鞍马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记狠的。
随着清凉的药膏化开,少女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
“好了。”伊吹收回手,帮鞍马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没好气地说道:
“你刚刚躲在门口做什么?”
“我……”鞍马早就打好了腹稿,面不改色地说道:
“刚进来的时候听到伊吹姐和提督说话,所以想吓你们一下,没想到开门的时候……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倒是姐姐和提督,刚才在做什么?”
鞍马的视线在桌上一块残留着点点鲜红血迹的纸巾上转了一圈,目光炯炯地看向两人。
“哈哈……”伊吹移开视线,有点尴尬地笑了起来。
这个发现令鞍马眉毛一挑:难道他们刚刚真的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伊吹刚刚在帮我掏耳朵。”
提起这件事,薛诚也有些郁闷:“结果掏得太里面,不小心弄破了皮。
“说鞍马是笨蛋,结果伊吹也一样的冒失,你们两个真不愧是姐妹……”
薛诚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两个少女此时正在用凶狠的视线看向自己。
他连忙闭上嘴巴。
狠狠瞪了薛诚一眼,鞍马按着心口,有点怅然若失。
既然姐姐和提督不是在做那种事,自己的疑惑,该找谁来解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