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松平元康主导的一场大火,让鸣海、沓挂、大高三角区的形势变得更加严峻。
同心众的忍者们趁着半夜沿着西海岸一路向北,绕道鸣海城的西边,一把火给山口教继赖以生存的农田给烧了。
“可恶啊!到底谁放的火?!”
鸣海城城主,山口教继怒吼道:“松平元康允诺的支援呢?太守大人呢?!”
“父亲大人,咱们好像被欺骗了……”
山口九郎二郎脸色煞白,绝望高呼:“绝对是松平元康背叛了我们!”
“松平元康,你就是个混蛋!我要告诉太守大人下令把你处死!”
“……”
而此时,织田信长不仅在鸣海城附近修筑了丹下砦、善照寺砦、中岛砦三座临时城砦,并在西南方向的大高城附近修筑了丸根砦、鹫津砦,彻底切断了鸣海城与大高城之间的联系。
至此,鸣海城被织田家完全孤立。
“二郎,我们弃城吧!”
山口教继深知再这样坚持下去也只会是死路一条,不如趁着一息尚存,带着将士们杀出重围,逃往骏府!
山口九郎二郎用力点了点头:“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把松平元康通敌的情报告诉太守大人!”
“哟西!那就准备殊死一搏吧!”
山口教继父子二人,率领城内300足轻,主动开城迎战。
双方于鸣海城东侧的赤塚发生战斗,山口教继父子以鸣海城为代价,换得了逃往骏府的机会。
“主公!不能让山口叛贼逃了!”
柴田胜家杀得正起劲,对织田信长朗声喊道。
这时,藤吉郎却插话道:
“没有必要为了两个败军之将而让本家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在说什么?!猴子!你在教我做事?!”
柴田胜家横眉冷对,吓得藤吉郎连忙躲在织田信长身后。
信长拦住欲要殴打猴子的柴田胜家,呵斥道:
“猴子说的不错!权六你给我冷静下来!”
信长几个耳光抽过去,柴田胜家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们现在主要的战略方针是收复尾张,鸣海城已经被我们拿下,还剩大高和沓挂!”
信长冷静分析战局,“沓挂背后有安祥、冈崎,不易攻取,眼下将大高这座孤城包围起来!”
“哈!”
实际上,织田信长心中最为疑惑的就是,鸣海城为何突然会降下一场大火。
今年的东海道格外炎热,但还不至于会让一座临海城池燃起大火。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一样。
“是你吗?竹千代……”
……
“没错!就是我干的!你咬我啊!”
骏府,今川馆。
松平元康脸不红心不跳,他这辈子就讨厌山口教继这样喜欢打小报告的小人。
鸣海城失陷,山口教继父子逃到骏府打小报告,今川义元大发雷霆,立刻严厉要求松平元康赶到骏府对峙。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句话。
“太守大人!你瞅瞅这小子,太放肆了!”山口教继趴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惨啊。
“嚣张!太嚣张了!”
他儿子,山口九郎二郎也忍不住,不顾仪态地指着元康怒斥道:
“太守大人,既然松平元康都承认了,请您立刻马上把这个叛贼处以绞刑!”
山口九郎二郎的唾沫星子都喷到元康的脸上了。
金碧辉煌的广间内,挤满了今川家的家臣,他们就像是看戏一般在旁边当起吃瓜群众。
在场的人群里,想要元康死的人可不止山口教继父子两人。
次席,今川氏真黑着脸上前沉声道:
“父亲大人,鸣海城的存在为本家打开了尾张的门户,如此重要的城池竟是被竹千代作梗丢失,儿臣附议,将此人斩立决!”
这时,在末席的商人,友野屋的大老板,友野二郎兵卫看到少主都站出来想要元康的性命,便赶紧跟风想从中讨点好处。
“太守大人!别忘了松平殿下那里还有我一万贯永乐钱呢!得让冈崎众给我把钱吐出来!”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家少主说话,元康忍就忍了,毕竟人家老子还在上面坐着呢,你一个商人还敢跳出来搞事,这不就是讨骂吗?
元康直接回怼过去:“胡说八道!你跟着我那两三年也赚了不少钱吧,现在分开了,狗脸说变就变!再者说,那钱是今川大人的,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