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浪郡东南部,三韩大军正在和東濊大军对峙。
三韩大军军营,辰韩国君金日满犒劳完士兵,便在中军大帐宴请高层将领。
金日满的心腹爱将金泽问道:
“大王,这段时间,我们有不少百姓,都跑到汉人那边去了,照这样下去,汉人实力会很快扩大!”
“万一再出现数十年前那样……”
数十年前,汉军强横,一个命令下达,辽东诸国,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金泽也是担心,汉人会不会趁着他们打仗的时候,悄悄做大!
金日满痛饮了一口酒水,毫不在意的说道:
“莫要担心,本王早就在乐浪郡安排了不少探子!”
“要本王说,那个刘备就是个傻子,只知道一味的开荒种地,竟然不征募兵勇!”
“本王已经和马韩王,弁韩王商议过了,秋收之后就出兵劫掠粮草,让汉人帮咱们种地,成为我们的粮仓,不是一件美事吗?”
金泽听完,顿时朝金日漫举起酒杯:
“大王英明,末将佩服!”
金日满哈哈大笑:
“来,喝酒,击败東濊军,扬我三韩之威,还要依仗金泽将军!”
金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狠狠的磕在地上:
“末将三月之内,必定让大王纵马饮酒于东濊国内!”
“哈哈哈!”
中军大帐,顿时欢声一片!
…………………………
乐浪郡,朝鲜城,停留了数天的巨船缓缓驶离。
他们在一处隐蔽地方停留了片刻,王当带着千余乐浪郡士兵,悄悄的登上了巨船。
随即巨船顺着水流而下,进入了沧溟大海中。
“吱呀,吱呀!”
巨船底层,无数壮汉赤裸着上身,两人一组,正在奋力的划着巨棹,巨棹的另外一端穿过船洞,落入水中,远远的看去,巨船就像长了蜈蚣的腿一样。
巨船中,一间守卫森严的房子里,冯鸣,王当坐在一起。
王当朝冯鸣微微拱手,先是问道:
“冯老,这巨船?”
冯鸣解释道:
“这是侯爷从徐州糜家,重金购买的,徐将军已经在渔阳郡设立船厂,训练覆海军,但制造巨船,很是艰难!”
王当缓缓点头,再次问道:
“侯爷有什么吩咐?”
冯鸣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王当。
王当看清纸条上写的字的时候,瞳孔顿时一缩!
………………
“君侯,颍川戏忠,荀彧求见!”
正在小憩的张飞闻言,脸色一喜,他立马说道:
“快快有请!”
“不,本侯亲自去迎接!”
张飞慌忙起身,穿上鞋,就要往外走,可是顿了一下,他又把脚上的鞋踢掉,光着脚,衣服凌乱的往外走。
“哈哈,本侯怎么说今日晴空万里,原来是有贤者上门啊!”
张飞大步走了出来,上前拉住戏志才与荀彧,就往县衙里面走:
“来来,本侯刚得到一些好茶,两位务必品鉴一二!”
荀彧看着张飞光着的脚,还有略微凌乱的衣服,心中略微有些感动。
这个时代,人,特别是有身份的人,对于自己的仪表都是很重视的,而现在张飞贵为侯爷,竟然如此匆忙的就出来,足以看出,对于他们的重视!
“君侯,君侯!”
两名仆人捧着鞋子和外套,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君侯,衣服,鞋子!”
张飞见状,有些尴尬的对荀彧,戏志才说道:
“哈哈,听闻二位贤才到来,一时激动,失了礼数,两位莫要见怪!”
荀彧微微拱手:
“侯爷真性情,令人敬佩,何来怪罪一说!”
张飞穿上外套和鞋子,这才领着两人进了书房。
荀彧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
“彧听志才说,侯爷曾梦中游览天下,绘制了一张天下舆图,不知彧是否可以一观?”
张飞大手一挥:
“这有何难,张二,把天下舆图取来!”
片刻之后,张二带着几名亲卫,抬着地图走来,并打开,固定在墙面上。
纵然荀彧早就在戏志才的嘴里,得知了这天下舆图的大致情况,但今天真的看到,依旧震撼不已。
“侯爷,此图可为真?”
张飞缓缓摇头:
“本侯也不知!”
“但就目前本侯所知道的国度,在这张图上,都能一一对应得上,所以本侯猜测,十有八九为真!”
荀彧沉默片刻,他和戏志才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朝张飞单膝跪地:
“侯爷雄心壮志,为我汉人万世昌隆之言,更是令我等敬佩!”
“我二人愿为君侯之壮志,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荀文若戏志才,拜见君侯,请君侯收留!”
张飞连忙把两人搀扶起来,一脸真挚道:
“能有两位贤才相助,何愁我汉人不能万世昌隆!”
张飞又让人取出一张大汉周边的地图,把自己的谋划都大致的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
“现在本侯有两个重点,一个是以汉城为中心,积累力量,然后鲸吞整个草原!”
“另一个,就是以辽东为根基,向南拿下东瀛岛国,向北占领夫余,挹喽,打通一条通往新大陆的通道!”
除了这两个,张飞还有另外一个重点,就是徐晃的覆海军,这个张飞并没有说。
辽东的事情,荀彧也听戏志才说过了,现在各国混乱,辽东稍有不慎,玄菟郡和乐浪郡,都有覆灭的危险。
略微沉吟,荀彧对张飞道:
“君侯,彧可前往辽东,实现君侯大计!”
张飞连忙摇头:
“不,辽东之事,本侯只有安排,文若你的战场在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