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闻言,立刻朝着角落的位置扑去,利用转角作为掩护。
然而,火光却猛然转向,子弹仿佛长了眼睛,追着那些躲闪的FBI人员而去。
这究竟是怎样的反应速度?里拉根本来不及思考,手下们纷纷朝两边扑倒,但枪口移动的速度竟能跟上他们身体的移动。
要知道,在50米的距离内,步枪射击已经会受到一定影响。
不经过有效瞄准,是不可能轻易击中目标的。更何况,枪手还要克服后坐力以及地下光线昏暗等不利因素。
但里拉震惊地发现,这些子弹根本没有受到地下环境的任何影响,每一发都准确地打在了手下身上。
他赶忙卧倒在地,朝着转角隐蔽的方向挪动。
“你们到底是谁的手下?”里拉喊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知不知道现在的行为会在国际上引起怎样的反响?这里是FBI!这里是米国!”
“米国的荣耀不容侵犯!”他话音刚落,一声枪响,靠近他的一名FBI特工瞬间爆头。
里拉从米国梦中惊醒,难道米国那无往不胜的威胁现在失效了吗?以往,只要亮出米国人的身份,就能得到对方的尊重。
在国际上,虽然他不算重要人物,只是FBI的一个处长,但其他国家的一些高级官员对他也是平级对待。
然而现在,他却像丧家之犬一样,对方甚至都不愿与他交谈。更让他感到困惑的是,他根本看不到这些人。
回想起FBI之前得到的一些秘密情报,他想到了一个名字——陈夏!难道是陈夏手下的隐身衣部队?
但陈夏的隐身衣有缺陷,无法遮蔽红外线的探测。
地下监护所的大门就有红外线检测设备,一直开启着,想要通过必然会引起警报。而他刚才下来时也检查过那些设备。
里拉思绪飞转,找不到其他答案,只能试探性地问道:“你们是不是陈夏的手下?告诉你们的老板,只要他从这里撤退,米国将对他既往不咎!”
远处的屈菁菁通过信号接收器听到了他的话,心中不禁嗤笑。
“呵!米国人果然没有一句实话!”她心想,“再说了,老板和米国人的梁子已经结得很深了,难道还需要米国人对老板放手吗?”
她没有回应里拉的话,而是操纵部队对那些还苟延残喘的FBI特工以及刚听到枪声冲进来的人补枪。
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人的倒地。里拉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如刀割。这些都是他FBI特勤处的精锐啊!他们肯定是听到地下的枪声才冲了进来,但不了解地下的情况。
他抬头看向身前的上方,发现摄像头不知何时已经被破坏。很显然,这支隐身部队在一开始就破坏了他们的监视手段。
更让他震惊的是,倒地的FBI特工全部都是眉心中弹,无一例外!
这是什么情况?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魔鬼枪法?他相信这种枪法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即便是全世界的神枪手集中在一起,也不可能打出这种效果。
而且对方还是在连发状态下做到的!连发状态下想要做到这一点,起码要经过试错的环节吧?他看着手下们几乎没有任何其他伤口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只能转身,朝着身后还没有被摧毁的摄像头比划着手势。那手势的意思很简单:撤退!不要下来!
里拉深知,现在地下的情况已经不是人数能够解决的问题了。他需要想一个更好的办法来应对这场危机。
踢踏!咔哒!里拉耳边传来声响,他猛然察觉到了异样,多年的经验让他敏锐地感觉到这声音的不同寻常。然而,除了声音越来越近,他竟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恐惧让自己的思维变得如此迟钝了吗?里拉不愿相信,自己也会有感到害怕的一天。
这个地下监护所,曾是FBI的训练基地。说到训练基地,人们往往会想到地面上的设施,但里拉清楚这里的历史。那是一段黑暗的时期,每个FBI办事员都要经历灵魂的洗礼。
在这个地下监护所里,进行的是对FBI办事员心理素质的严苛训练。
从踏入FBI大门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注定了要为米国政府效命,不能拥有个人情感,没有自由,甚至恋爱对象都不能是同事。
情感,对他们来说早已是舍弃的东西。人若放弃了独属于人的情感,与动物又有何区别?
这一点,里拉不清楚,所有的FBI办事员也不清楚。但从他们被米国政府安排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甚至连未来的自由也受到了限制。
想从这个变态、扭曲的FBI大家庭中逃脱并非易事,至少要经过十年的脱密期。
因此,里拉从未想过退出,他决心往上爬,想要跻身FBI的顶层,改变自己的身份,成为一个拥有自由的人。
可笑的是,他自己也觉得,在这个宣扬民主与自由的国家,自己却失去了那原本触手可及的自由。
然而,当他爬到处长的位置后,逐渐拥有了一些特权,那些曾经束缚他的规矩和限制开始慢慢剥离。
但如今,面对满地同事的尸体和鲜血,他竟突然发现自己又找回了那些被压抑的情感:畏惧、恐慌、迟疑、担忧……还有后悔!他没想到,现在的自己情感竟然还能如此丰富。
想到这里,里拉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但现在的他真的无法回到过去了,他怎么回到以前办事员的位置,回到那种不要命的状态呢?现在的他太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米国的FBI,就是一个正规的黑手党,他们没有感情,是为国家利益心甘情愿付出的机器!”屈菁菁心中感慨万分,“当然,这种心甘情愿是用一定的回报换来的。真不知道这些米国人是用什么换来了他们这样的付出,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她一边思考,一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部队已经开始寻找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