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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且说东海寻龙去,宁州广陵得知己(2 / 2)

通明剑阵的现世,如同在古神教看似铁板一块的控制体系上凿开了一道致命的裂缝,让他看到了从内部瓦解这个庞然大物的可能性。

若能设法利用此阵,策反古神教内那数量庞大的奴籍修士,来个中心开花,内部爆破,或许……大仇可报!

混迹古神教百年,他太了解这个组织的虚弱本质了。教中真正的核心,那些自幼培养、对所谓“古神”忠心不渝的核心金丹、筑基弟子,数量其实远少于外人想象。

而占据修士数量绝大多数的,是如他一般被种下魔神蛊胁迫而来的“奴籍修士”。

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各门各派,甚至散修,心中对古神教只有恐惧和仇恨,毫无忠诚可言。

古神教之所以能掌控这两千多名金丹、数万名筑基的奴籍力量,凭的就是魔神蛊的“无解”性和失控后的即死性,以及正道对中蛊者格杀勿论的铁律,迫使奴籍修士们为了生存,不得不为其卖命。

如今,通明剑阵打破了这最大的依仗。

邢浩几乎能触摸到古神教高层那掩饰不住的恐慌,以及对奴籍修士即将失控的深深恐惧。机会来了!

但如何脱离古神教的视线,如何安全地接触到自己计划的关键——通明剑阵的核心人物,并取得信任?这需要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和一个合适的跳板。

他利用古神教的情报网络仔细筛选,最终锁定了星河剑派的外务长老——江浅梦。

此女身份特殊,既是参与通明剑阵修复与公布的核心人员之一,证明其在如今的正道联盟中地位不低;同时,她又长期与古神教、天魔道、血剑宫等魔道势力有着不清不楚的商业往来,以其长袖善舞、利益至上的作风闻名,被不少人私下讥为“墙头草”。

在古神教高层眼中,若能将她彻底拉拢,对正道无疑是一记重击。

而对邢浩而言,江浅梦这种游走于灰色地带的特点,正是他绝佳的掩护和目标。

于是,一份精心策划的行动计划被提交至古神教高层:

由他,竹山宗花舞派长老邢浩,利用身份接近江浅梦,假意探讨商业合作,实则伺机策反,为神教立下大功。计划很快得到批准,邢浩的双面间谍生涯,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

两年前,一场“精心安排”的邂逅在星珊海畔上演。

正当江浅梦以她那独特的、用精心修饰过的指甲凌虐低阶妖兽取乐的闲暇时刻,邢浩“恰巧”路过,并以一番关于妖兽材料经济价值与可持续利用的“高论”,引起了江浅梦的注意。

随后,他顺势以竹山宗长老身份,提出对江月楼经营模式的“浓厚兴趣”和“入股”的试探。

事情的发展,看似顺利,却完全偏离了邢浩最初的设想。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位江浅梦长老,绝对和他一样,灵魂来自那个名为地球的地方,而且前世必定是个深谙资本运作之道的厉害角色。

她对他提出的各种现代经济概念不仅毫不陌生,甚至能举一反三,眼光毒辣。

江浅梦将他留在身边,委以部分商业筹划之权,根本原因并非被他策反,而是惊喜地发现,在这个世界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理解她思维模式、能跟得上她节奏的“同类”!那种源自相似文化背景的默契,以及对资本逻辑的共同认知,让江浅梦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和……依赖?

而不是类似某位姓叶名青儿的竹山宗长老,在得知她是资本家后恨不得找根绳子把她吊在路灯上。

此刻,听着邢浩条理分明地阐述着如何利用金融手段进一步蚕食宁州低阶法器市场的计划,江浅梦端起手边一杯灵气盎然的香茗,轻轻呷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邢长老果然大才,此计甚妙。只是,如此挤压中小炼器坊乃至个人炼器师的生存空间,就不怕有人骂我江月楼吃相难看,骂你邢长老为虎作伥么?”

她的话语带着调侃,目光却紧盯着邢浩,似在欣赏他接下来的反应。

邢浩心中苦笑,面上却愈发恭敬,甚至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谄媚:

“江长老说笑了。商场如战场,优胜劣汰,乃是天道。我辈修士,逆天而行,争夺资源尚且不惧人言,何况此等商业小事?

能为江长老分忧,为江月楼谋利,是在下的荣幸。”

他心中却在疯狂吐槽:

‘这到底算哪门子展开?我是来当双料间谍想办法接触到通明剑阵的,不是来给你当CEO打工的!

而且这女人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前世996福报没受够,穿越了还得给资本家当知己?’

江浅梦闻言,水蓝色的眸子中欣赏之意更浓,她放下茶杯,慵懒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笑道:

“邢长老真是知音。比起某些宗门里的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蠢笨如猪的老古董,以及某些完全只知道蛮干,一点脑子没有,谁对她好她就和谁撒气的蠢货而言……

与你说话,倒是省心省力得多。”

她目光流转,落在邢浩那带着几分阴柔与忧郁的侧脸上,语气不经意间柔和了几分:

“此事便按你说的去办吧。另外,我近日得了一壶‘千年冰心酿’,夜晚独饮未免无趣,邢长老若无要事,不若留下共饮一杯?正好,还有些关于天魔道那边某些特殊药材贸易的构想,想与你参详参详。”

邢浩心中一凛,暗叫不好,这女人怕是真要“潜规则”自己了?这这这,这不对吧?

他连忙躬身,脸上挤出为难之色:

“承蒙江长老厚爱,本不应推辞。只是……今日恰是需向宗门传讯汇报近况之日,不敢延误,还请江长老见谅。”

他搬出了竹山宗作为借口,心中却是警铃大作,只盼能赶紧脱身。

江浅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后又转向了然,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摆了摆手:

“既如此,那便去吧。宗门事务要紧。”语气平淡,却无端透出一丝挑逗的意味。

邢浩如蒙大赦,连忙行礼告退,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直到走出江月楼,感受到广陵城喧嚣的人气,他才稍稍松了口气,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与沉重。

自己这深陷魔教与资本家夹缝中的“知己”之路,该如何走下去?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前途未卜。

他紧了紧身上的黑袍,将眼中那三分窝囊、三分惶恐、三分坚定还有一分无奈尽数掩藏,汇入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身影很快消失在这座繁华而危险的城池深处。

他的双面人生,从此处开始。

而宁州与东海的棋局,也因这些身不由己或主动入局之人,悄然发生着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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